七十、相好(第1/4 頁)
早上的後院裡一片冰雪瓊妝,光兀兀的槐樹枝丫上掛著殘雪和冰凌,m977重卡和悍馬吉普車靜靜地停在雪地裡,車身上的積雪幾天前就已經清掃過了,這次楊銘只是將車輛發動,挪動了半個輪胎圈位,防止車輛的載重長期壓在一個輪胎部位,影響輪胎的使用壽命,這輪胎如果壞了,在這個時代是不可能有替代品的。
然後又花了二個小時的時間,楊銘將卡車裡的彈藥和裝備箱子搬運了一些出來,整理堆放在地面上,用塑膠布蓋了,準備明天一早用騾馬拉的大車裝運出戰。昨夜和今早喝過的參湯還在起作用,寒冷的氣溫裡,他感到全身熱騰騰的,搬箱的過程中忍不住將外套全脫了,就穿著單件長袖t恤幹活。整理好了彈藥裝備,楊銘又從車上的紙箱裡取了幾隻led貼片燈、兩卷電線、開關和工具等,拿了一個行軍袋裝了準備去給房間裡安裝。
穿上外套,將行軍袋掛在肩上,楊銘吹著口哨,精神抖地從後院深處轉出來,往過道的方向走去。移步換景,他剛繞過假山,卻遠遠看到院子裡的幾株梅樹下,一個穿著翠色褙子的女子正踮著腳去摘樹上的臘梅花。那女子胳膊伸得高高的,衣袖垂了下來,露出潔白如玉的小臂,冰肌玉骨,恰與那樹枝上殘掛的冰雪互相映照,合著女子窈窕有致的身材,一時竟美得不可方物。
“越音……”楊銘輕輕叫了那女子一聲,不由得隨口吟誦道:
“瞞,折得梅花獨自看。無人覺,翠袖怯天寒。”
越音驚了一下,回過頭看到楊銘走來,卻是低頭嫣然一笑,手裡折下的臘梅花拿在胸前微微顫動著。
“將軍所吟的這首《蒼梧謠是集句吧?”越音低著頭輕輕問楊銘。
“嗯,是集句。”楊銘讚賞地看著越音,不由覺得眼前的人兒不僅人美,詩詞才情也非凡俗之品。
“瞞,唐氏《釵頭鳳;折得梅花獨自看,潘《南鄉子;無人覺,范成大《秦樓月;翠袖怯天寒,楊無咎《生查子。”越音見著楊銘讚許的目光,芳心竊竊,便將這詞的來歷一一說了出來,“將軍,不知奴家說的對不對?”
“對的。越音,你真聰明。”楊銘走上前去摟住越音,在她臉上吻了一吻。
“將軍謬讚了,聰明二字奴家哪裡敢當?倒是將軍能將這幾句詞整合一厥,而且格律意境天衣無縫,才真是難得呢。”越音貼著楊銘的臉,聲音中帶著一絲嬌喘。
“這……”楊銘嘿嘿笑了幾聲,“這詞不是我集的。”
“不是將軍集的?那是誰集的?”越音不解地問。
“這個,說來話長……”楊銘沒辦法告訴越音這是晚清詞人汪淵的《麝塵蓮寸集中的開篇詞,只得含糊著應答了,卻低頭去尋越音的嘴唇吻了起來。
良久的纏綿擁吻,楊銘不禁感到體內一陣燥熱,他的呼吸猛喘著,鼻子和嘴裡噴出的熱氣在寒冷的空氣裡翻滾著白霧,胳膊用力將懷裡的越音扳得背過身來。
越音雙手撐著的梅樹一陣陣地顫抖,樹枝上掛著的殘雪紛紛灑了下來,落在越音烏黑的秀髮上,落在楊銘的頭上和肩上。
終於,楊銘發洩了滿腔的熱情,呼呼地喘著粗氣。越音整理好衣衫,抬手給楊銘拂著頭上和身上的雪花,嬌麗的臉上滿是紅暈,嘴角帶著忍不住的含情笑意。
“走,越音,我給你房間裝燈去。”楊銘的喘息稍稍平復了,他不待越音邁開腳步,雙臂一伸,便將她橫抱在懷裡,向著過道的方向走去。
越音嬌柔地嗯了嗯,雙手勾住楊銘的脖子,將粉臉埋在他的肩窩裡,烏黑的秀髮如雲如霞,手裡拿著的臘梅花在楊銘肩後微微顫動著,枝頭上柔嫩的花瓣蹭著楊銘的後腦勺,一陣柔柔涼涼的感覺。
院子裡和遊廊裡的女子們遠遠地看到楊銘抱著女子從正房旁的過道里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