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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不去心道扯你孃的平，但他面上卻點點頭，頗為贊同：&ldo;對，扯平了。&rdo;

兩人相視一眼，都露出驚人相似的皮笑肉不笑。

裴驚蟄嘴角抽搐：……這真是夠了!

鳳霄：&ldo;此間事了，本座先去找秦妙語的下落，去去可要同行?&rdo;

崔不去：&ldo;今夜我會與阿波使者談判，鳳府主若有意，不妨前來旁聽。&rdo;

鳳霄這一聽是真要合作分功的意思，不由有點意外：&ldo;我還以為你會算計一番再同意。&rdo;

崔不去冷笑：&ldo;我像這麼不幹不脆拖泥帶水之人嗎?&rdo;

鳳霄拱手一笑：&ldo;倒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rdo;

盧幽娘之死真相大白，但對盧緹夫婦而言，被一個扮作親人的高句麗人在身邊潛伏數年，還害了寶貝女兒的性命，他們的感受並未比以為盧幽娘自殺溺亡時更好受一些，李氏從昏厥中醒來之後，更是捶胸頓足，後悔不迭，但盧幽娘躺在棺木之中，早已不可挽回。

盧幽娘九泉之下，不知會否為自己錯看了人而懊悔。

世間最痛楚之至，莫過於時光無法倒流，破鏡難圓，覆水難收。

盧家上下愁雲慘霧，鳳霄與崔不去也沒多作停留，各自在盧家門口分道揚鑣。

崔不去忽然啊了一下，叫住鳳霄：&ldo;我剛剛想起一事，與你有關，不知當說不當說。&rdo;

鳳霄看他滿臉的故作為難，心裡升起不詳的預感：&ldo;那就別說了。&rdo;

崔不去仍舊道：&ldo;我剛剛察看屍體，將手探入盧幽娘口中，手上沾了點她生前吃過的綠豆糕，後來忘了擦乾淨，就從裴驚蟄手中接過你的印章，我記得你似乎是愛潔之人?實在是過意不去。&rdo;

鳳霄：……

裴驚蟄愣是沒從崔不去臉上看出半點過意不去的樣子，但他卻看見鳳霄的臉色生生變綠了。

崔不去也沒傻到留在原地等人算帳，說完一溜煙就不見了，身手之敏捷，速度之快，完全沒有半分此前走一段路都要咳嗽半天的虛弱多病。

裴驚蟄看了看鳳霄的臉色，小心翼翼道：&ldo;郎君，那咱們，是先去找秦妙語，還是……先回去沐浴更衣?&rdo;

&ldo;找，人。&rdo;兩個字從鳳霄牙縫裡蹦出來。

裴驚蟄毫不懷疑秦妙語可能要倒大黴。

作者有話要說：

與正文無關的小劇場

鳳霄：說好不互坑。

崔不去：好的沒問題。

兩人轉身離開，撲通一聲，都掉進對方為自己挖好的坑裡。

第36章

秦妙語是土生土長的高句麗人，她甚至原來也並不叫這個名字。

高句麗從國王乃至上層貴族，大都精通中原文化，她從小就被收養，有目的性地被傳授各種學識武功，甚至包括勾引男人的技巧，十二歲時，她被告知將會有一個任務需要她去完成，那就是來到千里之外的中原王朝，偽裝成當地人的身份潛伏，直到有新的任務。

彼時的高句麗與中原，自秦漢起，就一直作為中原強大王朝的附庸，甚至接受過幾代皇帝的冊封，但隨著高句麗的逐漸強大，中原戰火紛飛，兩者的矛盾越來越大，高句麗不再甘於俯首人臣，矛盾開始不斷滋生，秦妙語正是在這種情況下，與甦醒一道，作為細作被派遣到六工城來，她也知道，中原同樣會有細作潛伏在高句麗，像他們這樣的人，也許終其一生默默無聞，也許會在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