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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姑娘可還習慣?” 豐息淡而溫和的笑問,揮手示意請坐。
“棲梧早已習慣隨遇而安。”鳳棲梧也淡淡的道,走近,在榻前一張軟凳落座。
“鳳棲梧……棲梧……這名字取得真好!”豐息也在軟榻坐下,目光柔和的看著鳳棲梧,這女子總帶著一身的淒冷,“棲梧家中可還有人?”
聽得豐息低低喚著“棲梧”,眸中有瞬間的光芒,柔和而溫熱,襯亮那一張欺霜賽雪的玉容,明豔燦目,落入室中四人眼中,不由由衷讚歎。
“無家無親,何處有梧,何處可棲。”聲音空緲若隨風飄落,鳳棲梧的目光落在豐息的雙眸上,似帶著某種執著。
豐息聞言看著她的眼,那樣的目光讓他伸出手,修長的手指拂開鳳棲梧額際的發,指尖輕畫眉眼……眉如翠羽,眼若星辰,膚如凝脂,唇若花瓣……這一張臉不著絲毫修飾,自是麗質天生,冷冷淡淡卻自有一種清貴氣質。這是難得一見的絕色,江湖十年,已很久未見這等幹凈清爽的人物了。
“為什麼?”豐息似呢喃的低問,問得毫無頭緒,但鳳棲梧聽得明白。
任指尖輕掃那絕許不他人侵犯的容顏,感覺指尖那些些的溫暖及那淡淡的清香,雅若幽蘭。
鳳棲梧輕輕合上雙眸,喃喃道出:“因為願意!”
是的,因為願意!因為心願意!
豐息指尖停在她下頜,微微抬起,嘆息般的輕喚:“棲梧。”
鳳棲梧睜開眼睛,那一雙眼睛清澈如水,未有絲毫雜質,未有一絲猶疑,倒映著眼前的人,清清楚楚的倒映著。
彷彿是第一次這般清晰的看到自己,那雙純凈的眼中倒映出一雙溫和而無情的雙眸,豐息到口邊的話猶疑了,指尖收回,手腕落下,微笑,笑得優雅淡然,“棲梧,我會幫你找一株最好的梧桐。”
心一沉,剎那間刺痛難當,為何不是“為你種一株梧桐”?
“棲梧不大喜歡講話,那便唱歌吧。”豐息倚靠在軟榻上,他還是那個高貴若王侯的豐公子,臉上還是那歷盡千年也不曾褪去的雍適淺笑,“棲梧的歌聲有如天籟,讓人百聽不厭,我很喜歡的。”
很喜歡是嗎?那也好啊,便讓你聽一百年可好?
“公子聽過《思帝鄉》嗎?”鳳棲梧輕輕問道。
“棲梧唱來聽聽。”豐息閉上眼,全然放鬆。
琵琶響起,嘈嘈如細雨,切切如私語,默默傾訴。
“春日遊,杏花吹滿頭,陌上誰家年少足風流?妾擬將身嫁與一生休。縱被無情棄,不能羞。”
清亮不染纖塵的歌聲繞室而飛,從窗前飄出,灑於江面。
江面寬廣,陽光明媚,幾叢蘆葦,幾葉漁舟,夾著幾縷粗豪的漁歌,再伴著幾聲翠鳥的鳴啼,便成一幅畫,明麗的畫中繞著一縷若有似無的淡煙,若飛若逝。
“妾擬將身嫁與一生休。縱被無情棄,不能羞。”
那一絲縱被無情棄也不羞的無怨無悔絲絲縷縷的痴纏,纏在江心,任是風吹也不散!
南國泰城。
此城地處南國南部,再過便為爾城,爾城乃邊城,與皇國相鄰。本來爾城過去還有戈城、尹城,但都在五年前的“戈城大戰”中為皇國所吞併。
“好了,總算到泰城了。”
泰城門外,風夕抬首看著城門上斗大的字感嘆道。
“樸兒,你快點,咱們進城吃飯去。”回首招呼著一步三移的嬌少爺。
“你有錢吃飯嗎?”韓樸抱著空空的肚子有氣無力道。
兩人此時倒是幹凈整潔的,除了韓樸面有菜色。
“沒錢。”風夕拍拍布挨布的口袋,答得十分乾脆。
“沒錢你怎麼吃飯?難道你想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