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第1/2 頁)

&ldo;為什麼你們選擇我?&rdo;

&ldo;嘿，你怎麼了?&rdo;

&ldo;我沒什麼，&rdo;阿弗納說，&ldo;我瞭解歐洲。我有很強的組織能力，我……我認為我一旦開始就能圓滿完成。但為什麼是我?我以前從來沒做過這樣的事。&rdo;

&ldo;誰做過?&rdo;伊弗裡姆身體前傾。他的聲音柔和了一些。&ldo;別誤解我的意思。如果你不想幹，說出來。沒人逼你……但我們應該選擇誰呢?我們挑選的都是你這樣的人，年輕、訓練有素、身體好、有不錯的記錄，語言……如果你想知道，這也不是什麼秘密。也許沒有人選擇你。也許是電腦選擇了你。我們輸入一些問題，它就給我們提供了一些名字。

&ldo;所以，你希望我們問電腦什麼問題?難道讓它給我們提供的全是搶銀行的人、瘋子、騙子，或者有精神病的殺人犯?難道我們要犯罪分子來拯救以色列，因為我們所有的棒小夥先生們都太容易受驚嚇了?&rdo;

用電腦選人，可能真有其事。也有道理。你要是細想一下，還真有道理。但……

&ldo;聽著，&rdo;伊弗裡姆說，&ldo;我知道不容易。一點也不要以為我不知道……我們現在就好好談談吧，免得日後再談。

&ldo;你知道他們在慕尼黑殺害的那個摔跤裁判約瑟夫&iddot;古特弗洛德嗎?我認識他，他的兩個女兒在耶路撒冷開了一家小商店。他在西奈半島上挽救了十多個行將渴死的埃及士兵的生命……不說這個了。他們就像捆一隻雞那樣把他捆起來，從頭到腳，繩子幾乎勒進了他的肉裡，最後他們朝他連開四槍。知道吧?&rdo;

&ldo;現在，你看見了這個命令他們殺害約瑟夫的人，給他們槍的這個人，給他們指令的這個人。你看見了他，我不知道在哪，也許是在阿姆斯特丹的咖啡館。是他殺了約瑟夫。在特拉維夫，有一個女孩，一個漂亮的女孩，她拄著柺杖，一跳一跳的。他們在洛德機場幾乎把她的腿炸飛了。……就是這個傢伙讓他們幹的。他正坐在那裡喝咖啡，盤算著下一步炸死誰。&rdo;

&ldo;你站在那裡，手裡有槍。你可以告訴我你不管，你不能扣動扳機。我理解，我不責怪你。我說話算數，我真的不會責怪你。我們握手，再見。我不會因此而看輕你。向一個人開槍非常難。&rdo;

別跟我說訓練的事，別跟我說專家的事。如果你不能幹，就別幹。我不能花一百年的時間來訓練你。我不願意。我不願意想方設法來說服你做這件事，為什麼?因為沒用。

&ldo;但如果你能幹，那就相信我‐‐你能幹好。你接受過各種各樣的訓練。凡是需要的你都訓練過。&rdo;

&ldo;我不知道，&rdo;阿弗納說，&ldo;也許我可以幹好。&rdo;他似乎沉默了很久之後才開口說話。&ldo;你說得對。&rdo;他說，&ldo;我能幹好。&rdo;

&ldo;我知道你能。&rdo;伊弗裡姆說。&ldo;你要心裡有數，我不擔心這個。如果你幹不好，你不會來這裡。&rdo;

阿弗納心想，很好，伊弗裡姆不擔心這個，但他自己擔心。非常擔心。在他一生中還從來沒有這樣擔心過。在整個談話過程中，他的心一直怦怦直跳，伊弗裡姆居然聽不見，真是奇蹟。他似乎沒聽見。他將話題轉到後方勤務上。思想上的問題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