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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著該死的摩托車,竟然在行駛不到五分鐘就沒有了汽油!
我氣憤得想砸碎了這輛破鐵!
微微放亮的郊區沒有過往車輛,我望著長長的行駛路線,有種望眼欲穿的荒涼。
剛想撥打急救電話,視線裡便出現一家教堂,彷彿是一片祥和的希望之光,落如了我的眼裡心上。
丟了摩托車,架起段翼,兩個打扮太妹野仔且滿身是血的傢伙,在微亮的曙光中一步步踏入教堂。
在我的大聲呼喝中,教堂內院裡跑出一守夜的人,看見我們的樣子時嚇了一跳,不過還是配合著我,取來止血的東西,然後跑去打急救電話,就消失不見了。
我按照簡單的處理傷口常識幫段翼清理止血,一邊望著他努力打趣道:“在主的面前,你可有什麼想要懺悔的?”
段翼用一望無際的包容愛戀凝視著我,緩緩張開蒼白的肉唇啞聲道:“只求一事。”
心跳在痛楚中抽搭著不正常的速度,似乎已經不曉得躲避,也無所謂如何,只是抬眼望向他的眷戀。
段翼用沾血的手,包裹竹我的冰涼小手,微弱而執著地鄭重道:“執手伊人,永不相棄。”
點頭。除了點頭,我還能做什麼?
一個男人,能為我做到這樣,既然不愛,亦應該珍惜。更何況,我……愛。
段翼見我點頭,眼睛裡赫然閃爍出璀璨的光束,悄然間笑彎了眼角伸手入兜裡,翻找出一個藏藍色的東西,微微低垂著長長的睫毛,用心的用手指捏著那個軟東西。不一會兒的功夫,一個大克拉的鑽石戒指就做好了。
他抬起頭,極其認真的望向我,執起我的手,將那軟軟的橡皮泥戒指戴了上去。臉上,始終掛著知足且幸福的笑意。
這個場景,我很熟悉到剛在班級裡認識他的時候,他就給我做了這麼大的戒指。
原來,這是一個承諾,一個一直以來都沒有變過的承諾。
這一刻,我覺得,這個戒指竟然比鑽石更可以恆久閃爍下去。
嗓音有點啞,眼中噙著眼花兒:“我很喜歡。”
他抬起我的手,在戴著戒指的無名指上落下一吻,肉肉的,軟軟的,輕輕的,香香的。
我展顏一笑,問:“你怎麼總是隨身攜帶橡皮泥?”
他風馬不相干的來了一句:“因為攜帶泥巴不方便。”
我有點跟不上他的思路,但看見他臉色蒼白得嚇人,就沒再深糾下去。
望著手上的大橡皮泥戒指,有點不敢相信,這……就結婚了?
貌似。。。。。。事實如此。
掃眼仍舊沒有任何動靜的大門口,心中的焦急變成了沒有宣洩的出口,堵塞得越發難受。
沒戴戒指的手一直狠狠按著段翼胸口的血湧,用惡劣的態度發洩著自己惶恐不安,焦躁地謾罵道:“你個笨蛋!剛才一槍打死他就得了,這到好,害自己流這麼多的血,這得多少雞蛋能補回來啊?”
段翼攥著我的手指,煙波閃爍著複雜的光,若痛楚,若欣慰,若釋懷,若如嘗所願,那時而犀利,時而充滿煞氣的眸子,若非臉色極其不好,真看不出是重了要命子彈的人。他長長噓了一口氣,將眼中的複雜掩去,終是虛弱的回應道:“並非……婦人之仁。殺手裡,又有哪個不是心狠手辣的人? 在很小的時候,就已經被教育,相信別人,就是自殺。更何況,他是我這輩子,最想殺的人。 只不過,我一直在等著機會,能從他口中詢問出某些真相的機會。今天這樣一槍了結他,還真便宜他了。”
我咂舌,充滿疑惑的望向他:“翼,你這有時哪兒出血淚復仇史啊?不如,我們回去,一刀刀凌遲他,沒準他一痛,詐屍而起,好供我們拷打如何?”
段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