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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秋菊客氣說：&ldo;小虎兄弟，快坐下說話。&rdo;

陳小虎坐下後，心裡有幾分興奮，但是，面部表情依舊緊繃著說：&ldo;徹底摸清楚了：房間裡一共有五個人。我進去的時候，他們正湊在一起詭秘地說著什麼。各個都喝得面紅耳赤。房間裡的酒氣都嗆得我睜不開眼睛。一看到了我，他們就裝作沒事一樣，假裝吃著喝著。因我一眼就認出一個姓黃的傢伙，心中基本上就有數了。所以，沒敢多停留，只虛心假意地問過他們還需要點什麼，就趕緊退出來了。

這個姓黃的，跟我們孫老闆非常熟。我也見過他多次。因為，以前他常因混不上飯吃了，就來向孫老闆討要幾個錢去接短。嘴上說是借，可實際上從來就沒還過。孫老闆雖然非常討厭這個人，也心疼自己用辛苦掙的錢白白養了一條瘋狗。但是又不敢輕易得罪他。有多少苦水，只好吞嚥進肚子裡。常常是一提起姓黃的，就恨得咬牙切齒、罵不絕口。

從隔壁的房間出來以後，我就直接來到櫃檯上，旁敲側擊地和孫掌櫃談起了這個人。孫掌櫃一邊打著算盤，嘴上一邊氣憤地嘟囔說：&l;真是魚找魚，蝦找蝦，烏龜單找癩蛤蟆。姓黃的這個王八蛋交的這人，沒一個好東西。都是保定市裡最臭名昭著的小流氓。也是老百姓口中的&l;黑衣幫&r;。並且，他們上無老，下無小，吃了上頓，從不考慮下頓。更沒有固定的住處。像流浪狗一樣：每天流浪到哪，哪就是他們的窩。這些人心狠手辣、無惡不作。平時是遊手好閒，貪圖享樂，就靠碰瓷，或是替人打架賣命，得幾個小錢維持一日三餐。相傳：幾天前，鐵路邊上發現的那具女屍，就是他們幹的好事。他們把人給糟蹋了不算，還給分了屍了。你說：他們還是人嗎？&r;

孫掌櫃擔心這幾個畜生吃飽了喝足了，再在店裡尋釁滋事，以達到賴帳的目的。就暗中塞給了姓黃的兩塊大洋。姓黃的收了錢，主動說：&l;孫老闆，儘管把心放在肚子裡，今天哥幾個肯定會按價付帳的。少一分錢都不行。因為今天是有人僱我們來殺一個人。這個人現在就在你的包子鋪裡吃飯，還不知道自己的大限已到了哪。所以，這頓飯錢正是由僱主來掏。你想宰他多少，就看你的刀磨得夠不夠快了。這樣的人不宰可白不宰。&r;

孫掌櫃一聽說他們要在自己店裡殺人，嚇得臉色都白了。哆裡哆嗦地又掏出一把錢來，塞給了姓黃的。乞求說：&l;兄弟，求你幫個大忙，告訴你們的人，可千萬不能在我的小店裡弄出人命來呀！真要在我這鬧出人命來，以後我這小店誰還敢來呀！&r;姓黃的小子很不客氣地將錢塞進腰包，卻只答應說：&l;儘可能吧！但不敢保證不出現意外。&r;聽到這，我就趕緊向二位匯報來了。&rdo;

張廷瑞聽了陳小虎的一番話後，反而倒笑了。說：&ldo;看來他們果然是衝著我這顆人頭來的。&rdo;轉身對陳小虎說：&ldo;小虎兄弟，謝謝你幫了我一個大忙，日後定當重謝！&rdo;

向秋菊卻緊張得坐不住了。有些慌張地說：&ldo;張大哥，看來郝仲青是真的要置你於死地了。乾脆我去校裡喊些人來吧！即使都是亡命徒，在眾人面前也不敢輕舉妄動。遊行的時候，面對那麼多荷槍實彈的警察和軍隊，同學們都毫不畏懼，難道還在乎幾個小流氓嗎？&rdo;對陳小虎說：&ldo;麻煩你關照著張大哥點，我去學校喊人。不能再等了。&rdo;

陳小虎說：&ldo;好吧！你放心去吧！一定小心外面的那幾條狗。&rdo;

向秋菊說：&ldo;他們不敢怎麼著我。&rdo;對張廷瑞說：&ldo;我去啦！&rdo;

&ldo;等等！&rdo;張廷瑞攔住了向秋菊。

&ldo;還等什麼呀！等他們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