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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連海聽到這,渾身不由地顫抖了一下。故作輕鬆地說:&ldo;局長,您的酒是不是有點……&rdo;
鄭大頭瞪著眼睛說:&ldo;你什麼意思?難道我已經開始說醉話啦!&rdo;
張連海笑了笑。而後,帶有挑釁意味地說:&ldo;局長,您當著外人辱罵自己的老泰山,還揚言要殺了他。就不怕我突然翻臉不認人,到賀縣長跟前去告您的狀,最終將您取而代之。&rdo;
鄭大頭用鼻子笑了笑。說:&ldo;老弟呀!你還別嚇唬我。我是那種膽小怕事的人嗎?我鄭大頭向來是敢作敢當。既然敢這麼說,就敢這麼做。更不在乎丟不丟官。其實,我早就明白:這個警察局長就是個挨罵的差事,好人都讓賀弁良去當,我就去那個得罪人的王八蛋。這個慫差事我早他媽就幹膩了。誰要是想當,我立馬就拱手相讓。我要是說了不算,我就是他媽狗娘養的。&rdo;看到張連海明顯不高興了,便陰陽怪氣地加以解釋,&ldo;老弟,你是不是多心啦?我可沒有影射你的意思啊。咱倆共事好幾年了,你是什麼人,我心裡有數。你絕對不是那種見利忘義、落井下石的小人。我在罵一直對我耿耿於懷、恨不得我早死的那些跳樑小丑。&rdo;
張連海早就聽出了鄭大頭的那些髒話,有一多半都是針對自己的,卻裝作什麼也不在乎的樣子。並擺出一副關心對方的樣子,半認真,半開玩笑地說:&ldo;局長,您可別太高抬我了。我畢竟也是人哪!是人就得有私心。有私心必然會有慾望。常言說: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人在利益面前,可是什麼喪良心的事都幹得出來。我也是一樣。人不為己,天誅地滅。&rdo;
鄭大頭也聽出了張連海話中所蘊含的隱意。只是不便把話挑明,一旦挑明瞭,也就意味著是撕破臉皮了。倘若沒有了這層面子約束著,今後還如何相處啊!人和人之間,還不都是這樣嗎?面和只是為了相處,心存芥蒂才是生存的法寶。意識到了這一點以後,他才用力從面板下面擠出一絲笑容說:&ldo;這話要是從別人口中說出,我興許能信,也可能不信。但是,從你口中說出這樣的話,我是堅決不信。因為你這人的本質是註定了的,永遠也做不出出賣朋友的事。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你的眼睛時時刻刻,現在也不例外,都在向我傳遞著一個令我感到無比慶幸的資訊:你對我絕對是忠誠的。即使有一天,刀架在你脖子上時,你也不會對我有二心。還有一個最能說服我的理由是:如果你真是那種無情無義的小人,四年前,當我意外遭遇到土匪打劫時,你就不會急赤白臉地救我了。更不會再冒著巨大的風險去土匪窩子裡搭救我的妻子了。事後,我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當時,只要你稍微大意一點,或者對我有一絲的冷漠,我現在恐怕連骨頭都化成灰了。那天,我的屍體被裝上一掛馬車運回縣城,路上,經過漫長的顛跛,我剛剛緩過一口氣來,你就及時發現了我,這說明什麼?說明我們之間的緣分是非常深的。由此可以認為:咱們之間的情意,都是由老天爺賜予的,遠遠超過了一般意義上感情。所以,這樣的感情,不是誰想背叛就能背叛的。&rdo;
張連海遲疑了片刻說:&ldo;不錯。那天的確是我將您從黃泉路上拉了回來。如果我也像其他弟兄們那樣,到了半路上,一看天氣要下暴雨了,都呼啦一下,上了汽車了,一溜煙地提前回到了警察局,而將您快要冰涼的屍體就交給那位大車把式運回來,恐怕今天的警察局長真的就不姓鄭了。我之所以沒這樣做,完全是出於人道。自古以來,中國人就有人死為大的說法。活人之間如何爭鬥都可以原諒,唯獨不能慢待了死人。因為,死人與活人之間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利益關係。而現在則不同了。如果我真的把您剛才信口開河說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