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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一跳，緊緊盯著後面。卻見領頭的兩輛轎車，突然橫打方向盤，往旁邊拐去，而後面的幾輛車，也跟著一起拐彎，進了旁邊的工地。五輛卡車也呼嘯著調頭，直接跟著衝了過去！

他們是想引開無字頭，拖住他們，給我們製造逃生的機會！程龍的眼睛溼了，看著倒車鏡，喃喃說道：“好兄弟！”

李在然重重的砸了一下方向盤，車子卻依然往前急駛，路口指示牌上顯示，還有不到十公里就上國道了！

“調頭！”

我急促的喘息著，對李在然說道。程龍呼的一下轉過身，瞪著我說道：“二哥，你瘋了！”

我鐵青著臉，對他說道：“我沒瘋！我不能讓兄弟們這樣為我，我承受不起！調頭，要死，我要和大家死在一起！”

程龍的眼淚流了下來，看著我說道：“跟著你這樣的大哥，我這輩子值了！”

李在然哈哈狂笑道：“好！今天咱們就痛痛快快的幹一場，死就死吧！下輩子，咱們再做兄弟！”

說著猛踩剎車，連打方向盤，隨著一聲刺耳的剎車聲，車子竟然在公路上來了個180度的調頭，往來時的路段逆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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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屠龍幫把無字頭引進去的地方，就是水天一！等我們衝進去的時候，寬闊的工地上，已經站滿了人。數百名施工工人也停下了手中的活，遠遠的圍在了旁邊，看著空地上正在廝殺的兩撥人。

無字頭的人已經把屠龍幫的人圍在了中間，殺聲震天，手中的砍刀像是切菜一般，往屠龍幫兄弟們的身上招呼著。原本就勢單力薄的麻四等人，此刻能站著的還不到十個！

麻四一斧頭看在一名無字頭幫眾的臉上，直接把他的整張臉都劈開了，斧頭卻已經抽不出來，被旁邊一名無字頭的人瞅準機會，一刀剁下，右手從手腕處齊根斷去，手掌卻還緊緊抓住斧柄，嵌在那人的臉上！

“我要你們的命！”

看到這個慘景，李在然已經暴怒了！一加油門，車子飛快的向人群駛去，把幾名無字頭的人撞得飛到半空，重重的砸在地上！

李在然一打方向盤，車子像是暴怒的公牛，在人群裡橫衝直撞，連續撞倒十幾個人，把一個無字頭的人雙腿碾得血肉模糊！這一衝，終於把無字頭的人衝散了，李在然和程龍跳下車，跟屠龍幫的人站在了一起。

我也開啟車門，跑到麻四的身邊。麻四已經被砍的血肉模糊，雙眼開始散神了！我蹲下身子，把他扶了起來，含著眼淚說道：“兄弟，我來了！”

麻四嘴角抽了一下，也不知道是笑還是在哭，眼皮卻越來越沉，終於合上，再也沒有睜開！

“四哥！”

旁邊幾名屠龍幫的人悲叫一聲，都蹲了下來，圍在了麻四身邊。

程龍看著李在然說道：“你還有幾發？”

李在然摸著懷裡的手槍說道：“一發！”

程龍笑了笑，道：“我也只有一發了。”

李在然曬然說道：“那就打死一個，剩下的用斧頭剁！”

程龍大聲說道：“好！先用斧頭，剁不動了就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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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在然也大聲說道：“好！”

兩人各從地上撿起一把斧頭，並肩擋在了眾人的前面，冷冷看著正在逼過來的無字頭。

吳磊紅腫著雙眼，從轎車裡鑽出來，緩緩走到我面前二十米的地方，對我說道：“李鋼，你走不了的，我不會讓你活著離開燕城！”

我輕輕放下麻四，站起來對他挺胸說道：“那你就來拿吧！十年前，我就應該死在這個地方的，是水仙救了我！”

吳磊眼角一抽，怒視著我說道：“要不是因為這個，水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