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部分(第1/5 頁)
所以,翠微湖又有個別稱,名為情人湖。
月驚華和法梟衣此次是奉了太后的旨意遊湖,無論是哪一方,都必須非出現不可。
月驚華此前也曾想過,為何太后明知法梟衣此人心高氣傲,絕不會娶了一名醜婦的前提下,仍一心想要撮合她和法梟衣。
明著看,似乎是因為她顧念著封彎彎的情誼,照拂好友的後人。可實則一看,倘若太后真的對烈柔一家子又情誼,又怎會坐視她們母女二人在烈家堡受盡了冷落。
再一細想,外間早就傳聞烈絲絲和法梟衣有****,若是法梟衣悔婚,那他很可能會改娶烈絲絲。娶了列絲絲,就等於得了烈家堡做依託,這無疑就給法梟衣又添了分助力。
太后顯然是不想看到這一幕的,所以她才非逼著月驚華和法梟衣早日完婚。
如此一想,風景如畫的翠微湖,也就蒙上了一層政治權術的色彩。
到了那一天,法梟衣卻是姍姍來遲,沿著蜿蜒的山間小路上行,空氣中飄散著秋日米菊的香味和清涼的水汽,濃郁的自然氣息撲面而來。
湖泊的南邊,商國皇家御用的碼頭旁,早已停泊著一艘粉幔搖曳的畫舫。
畫舫是仿照了江南的私家畫舫建成的,不大,卻很精緻。內設了兩間廂房,憑欄而望,恰能飽覽了翠微美景。
法梟衣到的時候,“月驚華”已經到了,她帶來了個食盒,一壺酒,面上蒙著一層輕紗,宮中的裝扮,大相逕庭,但與“她”之前出席公眾場合的裝扮基本一致,所以法梟衣並未起疑。
許是等得乏了,法梟衣步入畫舫時,“她”沒有等候在設好的桌案旁。
而是坐在了臨水的欄杆旁,紗裙挽起,露出了雙腳踝來,在了水面上,一晃一晃著。
秋日的翠微湖,湖水清而澈,停泊在岸邊的畫舫,引來了不少頑皮的青脊魚,追逐著船上粉幔的倒影。
不遠處的湖面上,停泊著一對彩羽絢爛的水鴨。
雌鴨替雄鴨梳理著毛羽,顯得很是恩愛。
那一刻,“月驚華”的身姿的在了水光漣漪中更顯柔美。
不得不說,撇開了那半邊受損了的容顏,月驚華髮烏黑,膚色白淨無暇,唇紅而不豔,是個不多見的美女。
可那也是過去的事了,紅顏白骨,不過是一瞬。
法梟衣也不記得是在哪個溫柔鄉里,曾聽了酒肉朋友說起過。女人如花,一歲一榮焉。可有種女人,在了不同的年齡,會展露出不同的風貌來。
小時候的“月驚華”和早幾日的“月驚華”分明就是兩種人。
法梟衣年少早慧,生在了帝王家,他走得每一步都是精心設計好了的。初見了“月驚華”時,他早就已將她的事,打聽得一清二楚,月家明珠,眾星捧月一般的存在。
若是摘得了這顆明珠,至少能保他十年無虞。
十年,已經足夠他培植自己的勢力。
第一次見面,法梟衣就厭惡上了她。同樣是人,為何她生來就有父母疼愛,兄長作伴。而他,卻是個菟絲子般存活在商國皇氏的皇子。
虎視眈眈的兄長,喜怒無常的父皇,體弱多病的孃親,就像是壓在了法梟衣身上的大石,讓他無法呼吸。
“王爺,你來了,”“月驚華”忽地回頭,嘴角似彎非彎,在看見了法梟衣身旁的兩名隱衛後,眼底帶了幾分調侃的意味。
那分調侃的意味,讓法梟衣冷目微凝。
“聽聞王爺喜歡喝桂花釀,驚華冒昧,準備了一些,”“月驚華”放下了衣裙,坐到了桌案旁,斟了兩杯酒。
自打知道了“月驚華”是丹師,雖沒見過她親自出手煉丹,可辦事謹慎如法梟衣,早已經有了戒備。
這船上備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