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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彧點頭繼續說道:「沒錯,可是剛才那信使卻說三日前奉右北平太守之名,日夜兼程趕來,為何三日還未走到薊郡?」經過荀彧這麼一說,大家也都發現問題的所在了。
田疇介面道:「某先前就覺得哪裡不對,經過文若的提醒,某明白了,怕是右北平太守故意延遲了行程。」
敖烈笑著說道:「還不止於此,文若,你接著說。」
荀彧拱了拱手,繼續說道:「主公剛才問那信使的幾句話,看似隨意發問,實則內藏玄機。透過那信使的回答,彧推斷出以下幾點。其一,便是剛才子泰所言,右北平太守有意延緩了報信的時機;其二,右北平太守刻意隱瞞了烏桓人的進軍時間,所以信使才不知建平到底是何時被攻陷;其三,此次烏桓人長驅直入,且行蹤忽隱忽現,恐怕有人在幫助烏桓人遮掩進軍路線。」
敖烈說道:「文若真是吾之子房啊,所言與某心中所想分毫不差。」說著轉頭問田疇:「子泰,若是某沒記錯的話,右北平太守是鄒福吧?」田疇拱手答道:「主公沒記錯,確實是鄒福。」
敖烈臉上透出一股肅殺,甚至冰冷的聲音都讓人發抖:「鄒福身為漢人,卻行漢奸之事,其心可誅!」作為兩千多年後穿越來的人,敖烈最痛恨的就是漢奸!要不是這些漢人中的敗類,怎麼會有後世的五胡亂華?怎麼會有在後世的八國聯軍進北京?怎麼會有更後世的南京大屠殺和八年抗戰?
荀彧感覺到了敖烈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意,這是他以前從未在敖烈身上感受過的,一直以來,荀彧都認為自己這個主公雖然年幼,但是聰明睿智,處事又沉穩大度,更善於洞察人心;既可以憑藉智謀運籌帷幄之中,更可以施展武勇,在戰場上身先士卒,與敵人一決雌雄;對待同袍猶若溫暖的太陽,對待士卒雖然要求嚴格,但是私下卻極為體恤普通戰士。荀彧認為敖烈如果在加上一點狠辣,那就是十分完美的雄主了。本想著敖烈經過歲月的沉澱,在幾年之後自然而然的就能學會狠辣的手段,可是令荀彧意外的是,在眼前這個時刻,敖烈爆發了,難得的狠辣了起來。
敖烈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子泰,去檢查一下那匹馬,看看是否有問題。」田疇答應了一聲,帶著幾個精銳向著鄒丹信使的坐騎走去。
過了一會兒,田疇走了回來,向敖烈說道:「稟主公,那匹馬確實被人做過手腳,剛被閹割過,傷勢還沒好。」
敖烈聽完田疇的回報,臉上冷的幾乎能刮下一層霜來:「果然如此。傳我軍令,急速行軍,天黑之前給我趕到右北平,將鄒福全家老少全部抓起來,一旦罪證確鑿,滅他滿門!」
聽著敖烈狠辣的命令,沒有任何人提出質疑。事實擺在眼前,要說鄒福沒做賣國的事,誰也不可能相信。張繡更是大聲喊道:「直接斬了就是了,還費什麼手腳!」
敖烈微微搖頭說道:「稍安勿躁,佑維師弟,在沒弄清楚事實之前,我們且不可錯殺好人。」語氣一軟,敖烈又意味深長的說道:「佑維,你以後遲早也要獨領一軍,今後切記不可妄自揣測,要沉穩些才好。」張繡臉上一紅,心知敖烈對自己的期望,希望自己以後能夠獨當一方,於是真誠的說道:「是。多謝墨寒師兄提點,繡記下了。」
敖烈又對張遼說道:「文遠,你挑選一名精細的軍士回薊郡,將我等剛才的推測,告訴我父親,讓他早做準備。」張遼答道:「諾!」
鋼槍向前方一直,敖烈大聲喝道:「目標右北平,全速前進,天黑前不到右北平者,斬!」隨著敖烈的大喝,全體兩千八百多名將士沒有任何人發出不同的聲音,而是握緊武器,甩開大步向著敖烈鋼槍所指的右北平加速前進。
夕陽泛著紅彤彤的笑臉,俯視著右北平的大地。似乎發現右北平這塊地方有什麼特別之處,所以遲遲不肯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