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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極度勞累、筋疲力盡，他所完成的工作量通常需一個工作小組在雙倍的時間內方能完成。他的眼睛周圍已出現了黑眼圈。

局長坐在橡木老餐桌的對面。那桌子是他專門吩咐後放在他們中間的，以攤放大量的檔案資料。這位老人似乎佝僂在他的那件吸菸罩衫內，燈光照在他那歇了頂的起皺的頭皮上，眉毛下他的那雙眼睛注視著凱洛格，並不時地閃向遞過來的檔案。

當凱洛格最後說完了時，他問：&ldo;沒有疑點了吧？&rdo;

凱洛格搖搖頭。

&ldo;吟遊詩人提供了27點證據。26點相符。&rdo;

&ldo;全是非主要的細節證據嗎？&rdo;

&ldo;是的，除了三名銀行出納員的證詞，他們確認了身份‐‐從照片上，當然。&rdo;

&ldo;光憑細節證據能確定一個人有罪嗎？&rdo;

&ldo;能，先生。這有許多先例和大量的文獻，認定謀殺並不是非有屍體不可。&rdo;

&ldo;不需要供認嗎？&rdo;

&ldo;沒必要。而且幾乎肯定不會供認的。這是一個聰明、老練。頑強和非常有經驗的特工。&rdo;

中情局局長嘆了一口氣。

&ldo;回家去吧，馬克斯。回到老婆身邊去吧，保持沉默。我再次需要你時會派人來叫你的。沒有我的話你不要回到局裡去。休息一下，好好休息一下。&rdo;

他朝房門揮了一下手。馬克斯&iddot;凱洛格起身離開了。老人召來一名助手，命令拍發一份僅供看閱的加密電報給倫敦的喬&iddot;羅思。電文上簡單地寫著：立即返回，老路線。向我匯報，老地方。上面簽了一個編碼的單詞，以向羅思表示該電報直接來自於中情局局長。

在那個夏日的夜晚，喬治城的陰影加深了，一位老人心頭的陰影也加深了。局長孤獨地坐著，他想起了過去的歲月，想起了朋友們和同事們。那是一些年輕有為的男人和女人，被他派往大西洋彼岸，但因為一名奸細、一名叛徒，他們死在了審訊室裡。那時候是沒有藉口的，沒有馬克斯&iddot;凱洛格去篩選出證據；那時候也沒有仁慈‐‐對一名告密的奸細是沒有仁慈的。他凝視著放在他面前的那張照片。

&ldo;你這個狗雜種，&rdo;他柔和地說。&ldo;你這個吃裡執外的雙料特務。&rdo;

第二天，一名信使走進麥克里迪的辦公室，放下一隻從解碼室取來的信封。麥克里迪正忙著，他示意丹尼斯&iddot;岡特拆開來。阿特看過一遍，吹起了口哨，並把電文遞了過去。這是來自於蘭利的中情局一份請求：凱文&iddot;貝利在歐洲度假期間不得接觸機密情報。

&ldo;奧洛夫？&rdo;岡特問。

&ldo;讓我說中了，&rdo;麥克里迪說。&ldo;可我該如何使他們相信呢？&rdo;

關於這事他作出了自己的決定。他用一隻死信箱給基普賽克發去一份資訊，要求儘快會面一次。

中午時分，他接到i－5　局機場駐勤處發過來的一份例行情況通報。該通報說，喬&iddot;羅思又離開倫敦赴波士頓了，還是使用同一本假護照。

同一天晚上，因跨越大西洋兩節省了5　個小時時差的喬&iddot;羅思，坐在了中情局局長莊園內那張餐桌的旁邊。局長坐在他的對面，馬克斯&iddot;凱洛格坐在他的右邊。

老人神情嚴肅，而凱洛格只是緊張。頭天晚上當他抵達在亞歷山大的家中時起，至被用電話召回到喬治城之間，他差不多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