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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們到車站附近一家通宵營業的酒吧裡去喝啤酒。羅斯向他作了匯報。

&ldo;他認為你那關於研究一部小說的故事是廢話嗎？&rdo;

&ldo;他有懷疑。&rdo;

&ldo;好，我們希望他會把這個故事傳給其他人。我懷疑你是否能真正接觸這方面的歹徒。我倒希望他們會來找你。&rdo;

羅斯評論說，他有一種像是捕鼠夾上一塊乳酪的那種感覺，並從吧凳上爬了下來。

&ldo;在一隻成功的捕鼠夾上，&rdo;麥克里迪評價說，他也跟著走出了酒吧，&ldo;乳酪未經觸動。&rdo;

&ldo;我知道這個，你也知道這個，但要告訴乳酪。&rdo;羅斯說完就上床睡覺了。

第二天晚上他與克萊斯特碰面了。那德國人搖搖頭。

&ldo;我已經打聽過了，&rdo;他說，&ldo;但在漢堡沒有你提到的東西，太先進太複雜了。

那種東西是政府所辦的實驗室或兵工廠生產的。不會流人到黑市上。但有一個人，說過一番悄悄話。&rdo;

&ldo;在這裡漢堡嗎？&rdo;

&ldo;不，維也納。那裡的蘇聯武官隨員是一個叫維塔裡&iddot;卡利亞金少校的人。你肯定知道，維也納是捷克斯洛伐克武器製造商奧姆尼波爾的主要出口基地。捷克人被允許大量生產和出口，但有些武器和有些買主需經莫斯科批准。負責跑這種許可證的代理人就是卡利亞金。&rdo;

&ldo;他為什麼肯提供幫助？&rdo;

&ldo;外面傳聞，他喜歡生活中美好的東西。當然，他是蘇聯軍事情報局的，但即使軍情局軍官也有個人的秘密口味。他似乎喜歡姑娘，高價姑娘，也就是那種必須贈以高階禮品的女人。所以他自己也收禮品，現金禮物，裝在信封裡。&rdo;

羅斯想了一會兒。他知道蘇聯社會上相當腐敗，但軍情局的一名少校也可以買通？軍火交易界非常奇特；任何事情都是可能的。

&ldo;順便問一下，&rdo;克萊斯特說，&l;在你這本……小說裡，有沒有愛爾蘭共和軍？&ldo;&ldo;你為什麼要問？&rdo;羅斯說。他沒有提起過愛爾蘭共和軍。

克萊斯特聳了聳肩。

&ldo;他們在這裡有一個基層單位。駐紮在由巴勒斯坦人經營的一家酒吧裡。他們與國際社會裡的其他恐怖組織有聯絡，也搞軍火採購。你要見見他們嗎？&rdo;

&ldo;看在上帝的份上，為什麼要見他們呢？&rdo;

克萊斯特哈哈大笑起來，笑聲太響了一點。

&ldo;也許很有趣呢。&rdo;他說。

&ldo;這些巴勒斯坦人，他們知道你曾經殺死過他們中的四個人嗎？&rdo;羅斯問道。

&ldo;可能知道。在黑道里，每個人都知道每個人。尤其是他們的敵手。但我還是去他們的酒吧裡喝酒。&rdo;

&ldo;為什麼？&rdo;

&ldo;有勁呀，去摸老虎屁股呢。&rdo;

你真是瘋了，羅斯心裡想。

&ldo;我認為你應該去，&rdo;那天夜晚麥克里迪說。&ldo;你也許可以瞭解一些情況，看見一些情況。或者他們也許看見你並對你在這裡的出現而感到納悶。如果他們詢問，他們就會獲悉關於小說研究的那個故事。他們不會相信的，推論你其實想購買武器到美國去使用。事情會傳開的。我們要讓這件事情傳開去。要少喝幾次啤酒並保持冷靜。然後要離那個德國瘋子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