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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認識你，他喜歡你。他會看到來人不是我，但他不會縮回去的。我不願用這種方式來求你，可這次真的是為了我。就最後一次，我發誓。看在過去我們倆的情分上。&rdo;

布魯諾喝完啤酒站起身來。

&ldo;我要回去了……好吧，山姆。為了你，為了舊日的情分。但到此為止，我發誓，我要退出了。永遠退出。&rdo;

&ldo;我向你保證，布魯諾。就這一次，下不為例。請你相信我，我不會讓你翻船的。&rdo;

他們同意在下星期一黎明時再次會面。布魯諾回去上班了。麥克里迪等了10分鐘才走，他在計程車候客處招了一輛車去波恩。這一天的剩餘時間和星期三，他把時間花在了與波恩情報站協商他的需求。要做的事情實在太多了，可是做事的時間卻不多。

在兩個時區以東的莫斯科，剛吃過午飯，柳德米拉&iddot;瓦納芙斯卡婭少校就如願以償地見到了克格勃第三總局局長謝利平將軍。他坐在辦公桌後面，仔細地看了一遍她拿過來的那份卷宗。當他看完時，他把卷宗推回給她。

&ldo;偶然碰上了。&rdo;他說。他喜歡讓他的下屬為他們自己的推斷作辯護。在過去，謝利平將軍想起了過去，他面前的這份材料足以夠了。盧比揚卡監獄的空牢房總是有的。但時代已經變了，而且今後還要變。

&ldo;到目前為止，將軍同志，&rdo;瓦納芙斯卡婭讓了一步，&ldo;但偶然事件太多了。

兩年前在東德的那些ss－20飛彈，美國佬知道得太快了。&rdo;

&ldo;東德遍地爬滿了間諜和叛徒。美國人還有人造衛星……&rdo;

&ldo;紅旗艦隊從北方港口的出航活動。北約的那狗雜種好像總是知道……&rdo;

謝利平對這位年輕女士的工作熱情報之以微笑。他從來不會去批評部下的警惕性。這是他們的工作要求。

&ldo;也許洩露了一次，&rdo;他承認說，&ldo;或幾次。疏忽大意、口風不緊，低階間諜有很多呢。但你說是一個人所為……&rdo;

&ldo;這個人。&rdo;她俯身向前拍了拍卷宗上面的那張照片。

&ldo;為什麼？為什麼說是他？&rdo;

&ldo;因為他總是在那裡。&rdo;

&ldo;在旁邊。&rdo;他作了改正。

&ldo;在旁邊，在附近，在同一個舞臺上。總是出現。&rdo;

長時間以來，謝利平將軍已經從歷屆政權中倖存下來了，他打算還要倖存下去。

早在3　月份時，他已經注意到事情正在發生變化。在另一位政治老人契爾年科逝世時，米哈依爾&iddot;戈巴契夫很快被一致選舉為蘇共中央總書記。他年輕有為，充滿活力，能維持長久。他要搞改革。他已經開始了整黨，以清除掉那些明顯的枯枝朽木。

謝利平知道規則。即使總書記一次也只能對抗蘇聯三條柱子的其中一條。如果他要對黨的機構作變動，他必須對克格勃和軍隊說上一番好話。他把身體靠在辦公桌上，把一條粗短的食指指向了這位臉色通紅的少校。

&ldo;根據這個，我不能下命令在國防部裡逮捕一名高階將領。還不行。某種確證，我需要某種確證。再有一件證據就行了。&rdo;

&ldo;讓我把他監視起來。&rdo;瓦納芙斯卡婭催促道。

&ldo;秘密監視。&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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