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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這架飛機起飛前的5 個小時,蒂沃斯與倫敦之間已經鬧翻了天,英國軍方、國防部、保安局和蘇聯使館之間已經吵得不可開交。
上午8點鐘左右,蘇聯軍官團已經在軍官食堂的餐廳裡集合吃早飯,還輕鬆地與他們的英國對手一起聊天。到8 點20分時,一共到了16名軍官。他們已注意到庫琴科少校沒來,但沒有引起警覺。
大概9點差10分時,16名俄羅斯軍官帶著行李重新在大廳集合時,又注意到庫琴科少校沒來。一名勤務兵被派到他的房間去催他。那輛大客車已經等在了門外。
勤務兵回來報告說少校的房間沒人,但他的行李仍在那裡。兩名英國軍官和兩名俄羅斯人一起去找他。他們發現那張床是睡過的,毛巾是潮濕的,而且庫琴科的所有衣物都在,表明他應該在這裡附近的某個地方。對走廊頭裡的浴室(只有兩位蘇聯將軍住在有浴室的套房裡)進行了搜查,但沒見到人。廁所也去檢查了,但裡面是空的。到這個時候,兩位蘇聯將軍(包括其中一位軍情局上校)的臉上已經找不到一絲溫和的表情了。
英國人也開始擔心。對整棟食堂大樓進行了一次全面搜尋,但結果仍是一無所獲。一名負責情報的英軍上尉溜出去通知來自保安局的那些隱身&ldo;監視者&rdo;。他們的記錄表明,那天早上有兩個身穿運動衣的軍官出去跑步,但只有一個返回。一隻狂怒的電話打給了大門警衛室。夜班記錄表明只有阿巴思諾特上校離開過,但他已返回。
為解開這個謎團,那位警衛兵下士被從床上叫起來了。他敘述說阿巴思諾特上校出去了兩次。在對證時,阿巴思諾特上校堅決否認他出大門後回來然後再出去。
對他房間的搜查發現少了一件白色運動服,還有西裝、襯衣、領帶和休閒褲。情報官上尉趕緊跑回去向英國將軍作了悄悄的匯報。英國將軍的臉拉長了,他請那位蘇聯的高階將領與他一起去他的辦公室。
當蘇聯將軍從辦公室出來後,他的臉氣得煞白,他命令讓一輛公務轎車立即送他去在倫敦的蘇聯大使館。剩餘的15名俄羅斯軍官已大致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開始交頭接耳議論起來,他們的臉上失去了血色。英國人開始打電話。
英國將軍在電話裡向倫敦的總參謀長作了情況的詳細匯報。兵營裡的監視組組長也向在倫敦柯桑街的保安局總部上司報告了這一事件。他的上司直接向副局長作了匯報。保安局副局長立即懷疑是tsar在插手。tsar是保安局有時候對秘密情報局的一種友好的稱呼,是those shits across river的縮略語,意思是:河對岸的那些小子。
在泰晤士河南岸的世紀大廈裡,秘密情報局局長助理蒂莫西&iddot;愛德華茲接到了柯桑街的一隻電話,但否認秘情局與該事件有任何關係。當他擱下電話後,他按了一下辦公桌上的一隻蜂鳴器並嚎叫起來:&ldo;讓山姆&iddot;麥克里迪馬上到這裡來,好不好?&rdo;
到中午時,那位俄羅斯將軍已由軍情局上校陪同一起待在了位於肯辛頓宮花園的蘇聯大使館裡了。與他們在一起的還有使館的武官隨員,他的對外身份是步兵少將但實際上是軍情局的一名少將。這三個人都不知道庫琴科少校的真實身份是克格勃的奧洛夫上校‐‐這個秘密只有在莫斯科的聯合計劃參謀部的極少數高階軍官所知曉。其實,假如這三個人知道了這一情況的話,他們肯定會輕鬆地舒出一口氣的,克格勃出醜最能使蘇聯軍人開心。現在,在倫敦,他們感到因為失去了一名軍情局的少校,莫斯科會對他們作出反應而憂心忡忡。
在切爾特南,英國政府通訊總局的監聽站注意到並報告了蘇聯使館與莫斯科之間突然增加的無線電通訊,既有外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