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佛伯樂在行動(第1/4 頁)
皇后娘娘鳳駕光臨,宰相府燈火通明,平日裡燃著的松香木都換成了蜂蜜蠟燭。
這種蠟燭燃燒起來沒有絲毫煙塵,味道也是淡淡的香甜蜜味,十分好聞,光是這一項每晚耗費的銀子就超過了百兩。
儘管內庫有補貼,但每次皇后娘娘鳳駕光臨,還是會讓相府花銷大增,少則上千兩,多則六七千兩。
這主要還是皇后娘娘和相府關係親近,省去了許多花費,要是龍吟城其他府上有幸能夠正常接待一次皇后娘娘,耗資最少也是上萬兩了。
可是相府根本不可能流露出任何一點不滿,只會以此為榮。
宰相既是一個位高權重,也是一個需要步步小心謹慎的位置,和宮中關係越是緊密,房杜魏執宰朝政時才越放得開手腳。
哪天皇后娘娘再也不來相府玩耍了,只怕大家都會懷疑房杜魏的執宰之位是否牢固。
“父親,環採閣和慈姝仙坊出事以後,那些紅姑娘基本都被王邪風月樓吸收。”
宰相書房中,房之山正在和他的父親房杜魏說話。
房杜魏五十多歲年紀,依然是滿頭烏髮,面相十分年輕,看上去像房之山年長的大哥。
他正在書案前揮毫潑墨,勾勒著憨態可掬的孩童,聽到兒子話,微微一笑,“據說就在不久前,王邪風月樓和姑娘們重新簽了賣身契,姑娘們的待遇更為優厚,纏頭分成更多,要贖身也十分自由。這不巧了?紅姑娘們不去王邪風月樓,還能去哪?”
房之山沒有想到父親連這些事都知道,不禁琢磨起父親這番話的意思。
房之山幾乎可以肯定榮青書出事和秦守安有關,只是他什麼也沒說過,但父親卻也知道,又意味著什麼呢?
“昨日和幾個好友在王邪風月樓喝酒,便看到樓中生意紅火。年底分紅獲利之巨,應遠超往年啊,也能給府中減少壓力,賬房老何一直在哭窮,我上次讓他拿五百兩銀子出來,他都說沒有。”
房杜魏話中意思似是頗為高興,但語氣卻平淡之際。
房之山當然明白,這都是要入府中賬房的銀子,父親私下的花銷、不適合被母親知道的用處,無法從中撥款。
男人果然還是要有小金庫才行,房之山的待遇就比房杜魏要強的多。
歸鈴篙是隻母老虎,制定了“為夫之道”九九八十一條,宰相夫人不好意思多說兒媳婦什麼,只好私下裡心疼兒子,時不時地資助銀票給兒子,讓他拿去結交人脈,喝酒狎妓從不缺銀錢。
房杜魏自然沒有這待遇了,他年輕時便是風流才子,聞名京都,紅顏知己多不勝數。
宰相夫人出身名門,從重重包圍中殺出,抱得美男歸,成親後更是小心警惕外邊的狐媚子,為妻之道乃是“霸道”,決不允許房杜魏有太多閒錢去沾花惹草。
“父親,這是榮青書給的潤筆費。”房之山從懷中掏出一張銀票遞過來,慈姝仙坊開業的那天,房之山拿了房杜魏的一幅字送過去。
榮青書在他認為需要重視的權臣面前,還是很懂事也很會做人的,他一個榮家子弟開個妓院,宰相大人題字過來,他總不能就大大咧咧地收著,連禮都不回吧?
房杜魏點了點頭,聚精會神地盯著筆尖勾勒的線條,對那張銀票看都沒看。
“榮青書……這些年打理榮家的部分生意,春風得意,有些忘形。”
房杜魏並不喜歡榮青書的為人,但也不會干涉兒子和其往來,“今日朝會中,榮國公的臉色不太好看,訓了京都府幾句。”
“京都府衙是榮家女婿,被老丈人訓幾句也沒什麼。”房之山也不由得想起了自己老丈人。
歸賢人自不可能對他嚴厲苛責,可是九品巔峰的強者,又是殿前指揮使這種軍中武人,身上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