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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步兵第87師終於從敵人合圍圈中突圍,並參與抗擊法西斯分子對基輔的進攻。
2總統帥部大本營又於同年8月8日改稱最高統帥部大本營。‐‐譯者注。
普爾卡耶夫沉思了片刻。然後充滿信心地說:
&ldo;我想,這樣情況會有好轉。謝苗&iddot;米哈伊洛維奇&iddot;布瓊尼將靠近我們,軍隊指揮的效率將會更高。&rdo;
晚上七點多鐘,我向參謀長報告了新的戰役訓令草案。這一文書得到了軍事委員會的批准,並發到了軍隊。
2.基輔人人皆兵
一直到深夜,我才暫時從一連串最緊急的事務中脫身,著手準備去基輔築壘地域。我關緊門,攤開了要圖。由於勞累,腦子裡嗡嗡作響。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樣把臉往地圖上一靠就睡著的。醒來時,窗外已經矇矇亮。我匆匆洗完臉就上車了。
我們加入了緩慢移動著的人流。加掛拖車的火炮牽引車、汽車、馬車充塞了公路。一身塵土的步兵在公路兩旁疲乏地邁著步子。地平線上不時冒出法西斯的單架飛機,在車輛人馬頭頂上掠過。炸彈的爆炸和子彈的呼嘯迫使人們四下奔跑。但是不一會,人員、汽車、馬車又川流不息地湧上公路,頑強地繼續自己艱難的旅程。現在,通往基輔的條條道路都是這種情況。我們的軍隊執行首長的命令,晝夜兼程趕路。
我想起了不久前到第5集團軍的情況。由於尋找司令部,我們拐到了鄉間土路。夜間突然襲來的七月暴雨使田間道路變得泥濘不堪。我們擦著軍隊的縱隊駛過。戰士們吃力地從粘泥中拔著腿,集中全力拉推火炮、馬車、汽車。看來,只要叫他們停下來,他們就會倒在地上,再也不起來了:他們已經疲乏到什麼程度了呀!很多人負了傷。傷員的繃帶很引人注目‐‐有全白和洗乾淨了的,也有被灰塵和汗水染成灰色的,還有由於血汙而變成褐色的。
當我們趕過縱隊接近縱隊先頭時,緩慢的行進節奏突然被破壞了。原來是一匹拉彈藥的馬累死了,戰士們想把它從路上拖走。但是大家是那樣的疲乏,以至連通常在那種情況下會出現的忙亂和喧嚷都未曾出現。戰士們圍住無馬的馬車,拉著它在難行的泥淖裡走著。我乘縱隊滯留之際,駛到一個瘦小中尉面前,他正用勉強能聽得見的累啞的聲音發著指示。
我便問他是哪一個部隊的,上哪兒。
他慢慢扭過頭來。充滿稚氣的臉顯得嚴厲而陰沉。
&ldo;您是什麼人?為什麼對我們部隊感興趣?&rdo;他用發紅的眼睛懷疑地掃了我一下。
我說出了自己的身份。中尉要求出示證件。當他相信我確實是我說出的那個身份後,便報告,這是步兵第193師的一個團,正在變更部署,去佔領便於實施新的反衝擊的地區(天曉得這是第幾次新的反衝擊了)。
當我們在交談時,戰士們聽說我是基輔來的,便圍住了我。我從副官那裡拿了一盒&ldo;卡茲別克&rdo;牌香菸分給戰士們。煙盒很快就空了。站在我旁邊的一個脖子上纏著繃帶的黑頭髮大士1,愜意地深吸了一口。
&ldo;真棒!雖說不是莫爾尚斯克2菸草,但總算是煙。我們
1大士是蘇聯軍士的軍銜,高於上士。舊譯作&ldo;准尉&rdo;。如系職務,則應譯為&ldo;司務長&rdo;。‐‐譯者注。
2坦波夫州的一個城市,盛產馬合煙。‐‐譯者注。
好久沒抽的了。四五天來戰鬥一個接著一個。法西斯兇狠得象一群惡魔,簡直是硬向前闖。我們在這兒把他們打跑了,他們在那兒又攻上來了。最近三晝夜我們差不多沒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