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託尼一愣,道:「聽到有人提起過,不過只是風聞而已,不過官方似乎不承認存在這樣一支部隊,我們手頭上的資料很少。你是說,那個追擊小分隊殺掉倆人的部隊士兵是203部隊的?」
「除了那支部隊,我想不出還有什麼部隊有這種能耐。」桑托斯說。
電梯到了樓層,叮一聲停下。
倆人走出電梯,繼續肩並肩朝著自己的辦公區走去。
託尼對203部隊這個話題顯然很感興趣,繼續追問:「桑托斯,看來你對203部隊很瞭解,和他們打過交道?」
「嗯。雖然我只是負責緝毒的,但是好歹也負責過東南亞事務,三年前,我們有一支seal小分隊在d國和z國邊境的叢林裡遭到重創,就是那支神秘部隊的傑作。」
「那件事我略有所聞。」託尼道:「不過似乎從沒有任何實質性證據,這也只是一個類似小道訊息一樣的傳聞而已,在網路上吹得很厲害。」
「這種事情,官方總是不會承認的。」桑托斯無奈道:「吃虧又丟了臉,誰願意提?這種秘密較量,大家都是用拳頭說話,誰贏了誰就硬氣。」
「如果是這樣,也許他們不會讓我們見到那名士兵。」
「必須見到他,我們需要知道整個追擊的過程,還有張蘭死前到底說了什麼,這對我們的調查很重要。」
……
秦飛打了個噴嚏。
醒了。
他從床上輕手輕腳坐起來,環視周圍。
排房裡黑暗一片,到處鼾聲一片。
昨晚,變態的地獄訓練一直持續到夜裡亮點,最後以其中一人退出選訓作為結束。
已經來了這個所謂的養殖場一個禮拜,沒有進行其他的軍事科目訓練,一直在進行看不到盡頭的體能訓練,而且每天的訓練都要淘汰一個人,否則雷鳴就不會喊停。
一天沒人退出,那就兩天,兩天沒有,就三天,直到有人崩潰。
最長的一次,所有人兩天兩夜沒合過眼,最後終於有人暈倒直接被直升機送去醫院才算了事。
那個掛在木板牆上的哨子,在這個禮拜裡已經吹響了五次。
五名參選的學員宣告退出。
今天,不知道又將會是誰選擇離開。
秦飛翻了個身,腰痠背痛,忍不住哼了一聲。
這段時間,只要早上的起床號吹響,他就感覺自己像個機器人一樣麻木起來,他儘量避免去想任何東西,避免產生任何雜念,因為任何雜念都會影響意志。
只要意志稍稍鬆懈,立即就會像多米諾骨牌一樣崩塌。
高明這傢伙說,雷鳴這完全是一種心理戰術。
以往的集訓,教官都會讓你堅持堅持在堅持,而在這裡,雷鳴每天拿著那個擴音器在隊員的耳邊告訴每一個人,入選率只有25,你不可能是堅持到最後的那個,終歸有人退出,退出就是給自己一種解脫,也是給了其他隊友一次機會。
重複無限次的這種洗腦式灌輸,會慢慢蠶食每一個人的意志力,潛移默化地讓你覺得雷鳴這廝說的就是真的,而且說得很有道理。
秦飛也曾經出現過這樣的想法。
只要放手,就是解脫,就是給別人機會。
自己為什麼這麼拼?
值得嗎?
所幸的是,每次關鍵時刻,秦安國的背影都會在秦飛的腦海中不期而至。
只要想到父親,秦飛就會像個迷迷糊糊的人被人兜頭一盆冰水淋下,整個人清醒過來。
他撕開自己手背上的紗布,很幸運,由於每天203部隊的王軍醫都按時給自己換藥,傷口看起來癒合得不錯,沒有發炎,幾乎已經可以拆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