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 調令(第1/3 頁)
宋以歌踏入那個被她戲稱為花花腸子的將軍的書房時,卻發現書房中空無一人,只有一名清秀的書童站在書房外守著。
她將食盒隨手擱在書案上,便折了身子回去,將剛剛才掩上的門推開,支著頭瞧著那名書童:“你們將軍去哪兒?”
“將軍如今還有些事要處理,勞煩姑娘現在這兒稍等片刻。”書童行禮,答得恭敬。
宋以歌卻心有慼慼的回頭看了眼,書房空曠安靜,是個好去處,卻並非是她該呆的地方,於是她又試探道:“我這兒等你們將軍不太好吧?”
書童語氣不改:“這是將軍吩咐的,小的也不明白,將軍還說了,書架子上有許多雜書,姑娘若是覺得無趣,可先看看書。”
宋以歌張張嘴,還想在說什麼,書童卻又搶先道:“將軍說了,若是姑娘餓了,說一聲就是,廚房中已經為姑娘準備好了吃食。”
這個主意是擺明了的。
書房等他,哪也不許去。
宋以歌就算是在不知情識趣,也隱隱約能猜到傅宴山玩這一手是為何。只是她並非小以歌,有些東西或許小以歌在乎,可她卻不想在乎。
她在心中嘆了一口氣,從門口退了回去。
瞧見她自個乖巧的就走,書童心中也緊接著鬆了口氣,忙不迭的將門掩好,繼續面無表情的守在書房門口,活像一樽門神。
折回了書房中,宋以歌也不知該做什麼。
畢竟就算是給她十個膽子,她也是不該去亂動傅宴山的東西的,像他們這樣的人,有什麼秘密是最正常不過了,她若是不小心瞧見了,估摸著真的是上了賊船,下都下不來。
於是宋以歌便挽著袖子搬了一個凳子,放在書案前,準備坐上去的時候,意外的發現了被她用食盒壓在案上的一封信函。
不過那信函只露出了小小的一角,她擔心食盒會弄髒那信函,便將食盒給拿了起來,準備將信函抽出來,放到地方去。
食盒拿開,那封信也露出了它的全貌來。
只見那信函上,寫著一行大字,“秦王府。”
宋以歌眉心一跳,沒人比她更清楚秦王府在如今代表著什麼,那是一個無人敢說的禁忌。而和她更是有千絲萬縷的聯絡。
她定定的看著那封安穩擺在書案上的信,又想起前些日子來,她替那傢伙執筆,也曾在他的信函中,見過她們林家的事。
他一個傅家所出的庶子,幾乎未曾涉足過金陵,為何要這般關心秦王府和林家?
宋以歌只覺得現在心亂如麻,好像所有的解釋,都已經在她這兒行不通。
傅宴山不過是個和她毫無關係的陌生人。
宋以歌將食盒往一旁移了移,伸手將擱在書案上的信函給拿了起來,萬幸的是這封信他似乎已經看過,火漆已經被他給拆了,她很輕易的便將裡面的信給拿了出來。
嚴格來說,這並不像信,倒是更像證據。
只是這些證據並不全,只有很少的一部分,單憑這些還不足以為秦王為林氏脫罪。
一時之間宋以歌心跳如擂,不太敢相信眼前所看見的一切,原來這世間還是有人記著秦王府記著她們林家嗎?
可惜她只是一個內宅女子,對於前朝那些事知之甚少,就連忙都幫不上。
唯一能做的,就是不給傅宴山不給他們拖後腿。
宋以歌強忍下自己跳躍的內心,將信重新給放了回去,恢復原樣後就放到了它該放的位置。
也是在放置信函的過程中,宋以歌眼尖的又發現了一樣東西。
她撐著身子看過去,就見書案上鋪著一紙調令。
是傅宴山的調令。
宋以歌原先還有些雀躍的心思恍若墜入了冰窖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