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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被綁著的阿旺嫂,卻不知道該怎麼辦,怔怔地站著,黑狗血流下來,有一絲絲浸入他的嘴角,血腥刺激了他一部分神經,手握緊了刀柄。
何三指揮著人,準備將他亂棒打倒,再捆起來送官。他唯一忽略的是,上次阿痴拿著木刀,而這一次卻是,鋒利的鋼刀,血腥使阿痴的臉色扭曲了一下,他的刀就出鞘了。
他似乎想到了什麼,那刀就砍了出去,棍棒亂舞中,他下意識地左衝右突,走了過去,那十幾個人就成了死屍。
阿旺嫂驚呆了,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恐怖血腥的場面。那年過節,那隻雞流的血就讓她心驚肉跳了數天,而這些是人血,十幾個活生生的人,就在這一剎那間死了,連吭一聲都沒有來得及。
沒有了人影晃動,阿痴的刀悄然入鞘,慢慢走到阿旺嫂身邊,看著她驚恐萬狀的神色,伸出手輕輕抱住了她。
就那樣抱著,似乎想做什麼,卻又想不起要做什麼。
阿金從外面回來,看到了一地死人和阿痴抱著仍被捆著的母親,飛快地跑去解開阿旺嫂身上的繩子,手剛一伸出,一道雪亮的刀壓在他脖子上。&ldo;阿痴--!&rdo;他嚇得大叫了起來。
阿痴看著他的小臉,似乎覺得少年很熟悉,又把刀返回刀鞘,伸出手拍了拍他恐懼的臉。他覺得認得這少年,卻聽不到他說什麼。默默地看著他解開繩子,又看到母子二人用水替他沖洗身上的血跡。
他慢慢轉著頭,看著周圍的一切,即覺得非常熟悉,又覺得很陌生。
門又一次開了,一隊官兵湧了進來,對準了三人。阿旺嫂緊緊抱著兒子,絕望地閉上眼睛。
她知道,這一次是在劫難逃!
阿痴一身水淋淋地站著,看到了鮮明的盔甲和閃閃放光的武器,手一按,腰間的刀出現在手上,擋在阿旺嫂母子二人身前。
他不知道為何要這樣做,卻下意識地亮出了刀。
他似乎想到了無數刀槍劍戟飛舞的影子,又嗅到了那種熟悉的血腥味。但是,他沒有動。
如果有人動,他的刀也會動,就象剛才砍人一樣。
一個衣著華麗的錦服少年和一個面孔清俊的中年人走進院子,那少年望著阿痴,輕聲道:&ldo;張爺、張爺,是我啊!記得嗎?&rdo;
阿痴望著華服少年,覺得也很熟悉,有一種似曾相識之感,那刀便返回鞘中。接著,那少年命人將十幾具屍體抬出去,清理血跡,又用黃沙鋪了一層,那中年人則替阿痴把脈。
阿金看到了少年,心裡反而不害怕了,低聲道:&ldo;母親,他就是我今天去找的人,是崔公子!&rdo;阿旺嫂聽到這裡,才慢慢醒過神來。
醒過神來就聽那崔公子問了一句話,&ldo;池先生,張將軍得的是什麼病?&rdo;天哪!她呆住了,他姓張,是個將軍?
就聽那池先生道:&ldo;張爺沒有生病,他是中了毒!&rdo;阿旺嫂心裡&ldo;格噔&rdo;一下,心道:原來如此!忽聽那池先生又嘆了口氣,&ldo;沒想到張爺的毅力如此堅韌,沒有完全迷失心智。此毒是一種迷香,江湖傳聞,江南有一女子組織的幫會,稱五花門。她們不但都身懷武功,而且精擅各種迷香毒藥。張爺所中的,就是五花門的&l;移心散&r;。如果,所中者意志不堅就會喪失本性,變成另外一個人,呆呆傻傻的,數月後就會突然狂性大發,直到力竭而亡。張爺的刀在手上,說明他當時吸入的很少,他體內似乎還有一種東西在抵抗著,池某卻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還有,他中毒後,一直在用頑強的毅力抗拒著藥性,否則,真的就無藥可救了。&rdo;
崔公子走到阿旺嫂面前,深施一禮,&ldo;起龍多謝大嫂,還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