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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嘯遠仰天大笑起來，就好象這是他平生聽到的最好笑的事情。&ldo;你也不過是見過而已。況且，還是僅見過一次小小的戰爭場面，千百具屍體算什麼？昔年，大將哥舒翰潼關兵敗，僅淹死的就近二十萬人，被斬殺的更是不計其數，至今那裡還是累累白骨，你見過？簡直大言不慚！&rdo;

徐子輝臉色一陣陰睛不定，&ldo;一個殺手，最重要的是殺人的經驗和凌厲的殺氣！&rdo;

&ldo;錯！&rdo;李嘯遠仍是搖頭，&ldo;殺人的經驗固然重要，卻不是最重要的！你見過激戰過後的戰場，卻沒有親身經歷過，更不可能體會到殺氣以外的東西！&rdo;

殺氣以外的東西？徐子輝愣了，包括所有的人都怔住了。

李嘯遠嘆口氣，&ldo;不錯！那是死亡的氣息！每當我感受到死亡的氣息時，我的槍我的人才能完全溶為一體。才能使槍法完全發揮出來！&rdo;

王長命聽到這裡，不禁鼓起掌來，&ldo;嘯遠，恭喜你，終於找到了問題的癥結所在！&rdo;他剛說完，忽聽有人喊他的名字。&ldo;長命，我們這是在什麼地方？&rdo;他扭過頭去，卻發現叫他的人，居然是張天翼。&ldo;張爺，您。。。。。。您認出我了？&rdo;

誰都可以聽出他的激動與驚喜，聲音都在發顫。

&ldo;我。。。。。。我的頭痛的厲害，你。。。。。。。&rdo;張天翼的目光又轉為迷芒，&ldo;他們這些人是誰？&rdo;

蘇震聽完這句話，一顆心才安穩下來，五花門的&l;移心奪魄&r;迷香，除了獨門解藥之外，根本是無法可解的。只要張天翼沒有完全恢復，計劃就會順利實現。

張天翼慢慢下了馬車，&ldo;有沒有酒？有水也行？&rdo;他望著王長命，乾裂的嘴角直動，似乎有數天沒有喝水一般。王長命驚奇地看著他，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四下打量一下，此時此刻，哪裡有水可飲？他抱謙地笑笑，&ldo;張爺，什麼也沒有！&rdo;&ldo;張爺，您完全好了！&rdo;李嘯遠大聲地問。

張天翼怔怔地望著他，乾裂的嘴角動了動，&ldo;你。。。。。。是誰？怎麼這麼眼熟？&rdo;說著，他的眼光四下掃視，&ldo;誰有水？&rdo;

此時，拉車的馬動了一下，嘩嘩地開始撒尿。&ldo;張天翼，那不是有水，快喝吧！&rdo;蘇震得意地說道。

張天翼盯著地上黃黃的，發散著騷氣的馬尿，乾裂的嘴唇直動。&ldo;張爺，那是馬尿！&rdo;王長命拉了他的衣襟一下。

&ldo;可是，我口渴！&rdo;張天翼說道。此語一出，立刻引來一陣轟然大笑。

蘇震大笑道：&ldo;既然你口渴，那還不趁熱喝了它！&rdo;周圍又響起大笑聲。

張天翼目光從地上移開，移到馬身上，似乎想起了什麼。手中一動，腰際的刀已然出鞘，刀光閃過便又回鞘中，眾人瞧著，卻不知道他想幹什麼。只見那馬頸上開始流血，他俯了過去用力吸馬血。

生飲馬血，這些人只是聽人說過，卻從未見過。一見張天翼抱著馬脖子用力吸食，均不禁毛骨悚然。就連那些無惡不做的殺手，也感到不可思議！

王長命和李嘯遠見過，他們也曾吸食過馬血。那時，他們斷糧三個多月了，敵人就要衝了上來，他們生飲過馬血，也生吃過馬肉。四天四夜，他們都以馬血和馬肉為生，一邊吃一邊與胡兵肉搏。。。。。。

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動，都吃驚地看著一口口吞嚥馬血的張天翼，看著他的嘴角有馬血流出。

終於，那匹馬悲鳴一聲，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