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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心雨的自信心在羅毅唱出第一個英文單詞的時候就完全崩潰了,英文歌曲、吉它、含而不露的才華,還有……看起來勉強和英俊二字有點關係的臉龐,這是在朋友圈子裡最能夠拿得出手的男朋友的標準了,而且這個小夥子還曾經抱著自己。杜心雨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馬了,自己被人綁架了,然後又被這樣一個鄉巴佬用那樣一種令人羞澀的方式救出來,莫非有些天意?哎呀,自己在船上打了羅毅一巴掌,是不是有些過分了,不知道他會不會記仇啊。就算不記仇,萬一他覺得自己是個刁蠻的女孩子怎麼辦?
&ldo;羅,這首歌真是太美妙了,這是典型的美國西部歌曲,可是,我怎麼從來也沒聽人唱起過?&rdo;戴維驚嘆道。
羅毅心說,你要聽過就奇怪了,除非你也是穿越過來的。這首《green field》是50年代風靡全美的四兄弟合唱組的保留曲目,80年代傳入中國後,在歷屆中國大學生中間都有流傳。羅毅的宿舍里正好就有這麼一位四兄弟的狂熱粉絲,羅毅的吉它也是從他那裡學來的。
&ldo;羅,這首歌,如果能配上和聲,非常適合於我們這樣的組合。&rdo;安德魯敏感地想到了機會。他們在美國混不下去,其中一個原因也是因為他們沒有什麼主打的歌曲。羅毅唱的這首歌,清新質樸,既有民謠的韻味,又透出現代氣息,此歌不火,實在是天理難容啊。
羅毅說:&ldo;其實,這首歌本來就是男聲四重唱的歌曲,只是我只有一個人,唱不出和聲的效果。如果你們有興趣,我可以把和聲譜給你們寫出來。&rdo;
安德魯問:&ldo;羅,這首歌是你寫的嗎?&rdo;
羅毅本想找找被人崇拜的感覺,但轉念一想,自己身上一點音樂細胞也沒有,能寫歌還能配和聲,這也太匪夷所思了,這幾個美國人只要多問幾句自己就露餡了,還是栽到別人身上去吧。他裝出一副沉痛的樣子,說:&ldo;這首歌,是我的一位老師寫的。他還寫了好幾首同類的歌曲。可惜得很,一直到他去世,這幾首歌也沒有能夠面世。這個世界上,只有我還記得這幾首歌了。&rdo;
大家都假裝沉痛了一小會,為這位子虛烏有的音樂教師默了一會哀。隨後,菲利浦謹慎地問道:&ldo;羅,你的音樂老師,還有什麼親人嗎?&rdo;
&ldo;沒有了,我是他唯一的繼承人。&rdo;
&ldo;那麼,你能確信你擁有這首歌……對了,你說有好幾首,你擁有它們的智慧財產權嗎?&rdo;
菲利浦是從法律系輟學出來唱歌的,法律意識極強。他和安德魯一樣,看到了這首歌的前景,因此需要了解一下有關智慧財產權的問題。
&ldo;沒有任何問題。&rdo;羅毅說,&ldo;如果你們打算唱這首歌,我可以給你們授權。我們可以找一個律師來辦這件事情。&rdo;
&ldo;這太好了!&rdo;安德魯說,&ldo;等等,讓我問問這裡的老闆,看看他有沒有認識的律師,我們馬上就可以簽約。我們可以給你……&rdo;說到這,他看看幾個同伴,大家的眼睛裡都是期望的神色,安德魯牙一咬,說:&ldo;給你所有演出利潤的30%。&rdo;
羅毅臉上無動於衷,但心裡樂得開了花:哇卡卡,30%的演出利潤,我要發財了。當年四兄弟在美國歌壇上可謂日進鬥金,現在就算沒有後世那樣繁榮,只要這個山寨版的四兄弟組合不那麼衰,一年掙個一兩百萬美元應當沒問題吧,30%,那就是一三得三,二三得六……反正好多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