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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澄眼睛睜得大大的,&ldo;那我很期待噢。&rdo;
猶豫了片刻後,遲澄還是忍不住扯住媽媽的衣角,溫溫吞吞地說著,好像有些害羞,又或者是害怕被拒絕。
&ldo;媽媽,驚喜就是,帶澄澄去坐飛機好不好?我也想看櫻花。&rdo;
遲櫻笑得溫暖,牽著遲澄去洗漱,&ldo;好,下次我們看見的,不僅僅有櫻花,還有一枚圓滾滾的小橙子。&rdo;
第二天,沈金告訴遲櫻,陸靖言被確診為ptsd。在百度查過一些資料以後,遲櫻陷入了沉思,她和沈金擁有同樣的困惑。
各種書籍上都表明,ptsd的前提條件是‐‐&ldo;個體經歷、目睹或遭遇到一個或多個涉及自身或他人的實際死亡,或受到死亡的威脅,嚴重的受傷……&rdo;[1]
既然是經歷、目睹或遭遇過,為什麼陸靖言會反反覆覆地做一個未曾發生過的夢?
是陸靖言有預知術,還是因為那場車禍其實是真實發生過的?
遲櫻被自己突兀的想法嚇了一跳,與此同時,心臟無端地牽出一陣疼痛。
陸靖言的病症因她而起,而他的情況也比想像中嚴重得多。
沈金說,正常人無法想像患者在極度逼真的夢靨中掙扎的絕望和痛苦,就算陸靖言看起來是一個強大到令人髮指的男人,也未必能長期承受這樣的精神折磨。
遲櫻說,她會配合他的治療,幫助他康復。
即使遲櫻還不能清晰地察覺出自己感情的濃度,戀愛的感覺仍然是非常微妙的。
接下來的幾天裡,她每次看見陸靖言的時候,都會有一個神奇的聲音在大腦中迴旋,不斷提醒著她‐‐
眼前的那個男人,不是陸氏繼承人,也不是歐時企業的總裁,而是她的男朋友。
這三個字非常不真實,非常遙遠,又好像裹挾著那麼一絲絲甜意。
但陸靖言很忙,遲櫻覺得他簡直把自己忙成了一個陀螺。
在電影拍攝結束後,休息的那幾天裡,遲櫻偶爾會來到歐時總部,靜靜地坐在陸靖言辦公室的小隔間裡。
可是陸靖言出現在辦公室的時間微乎其微。
遲櫻這才知道,原來一個人可以有這麼多會議,從清晨到深夜,無休無止。
她百無聊賴,便會看看錶演專業的書籍。
時不時抬起眼來,會發現江崇就像運輸工,把白花花的檔案一份一份地往陸靖言的桌子上堆疊,毫不客氣。
江崇的年齡已經不能算是一個年輕的小夥了。
往日見到江崇的時候,他總是和陸靖言一樣西裝革履,面色嚴肅,一絲不苟的。
但這幾天他卻總是樂呵呵的,笑容意味深長。
遲櫻成功地解鎖江特助的新口頭禪,&ldo;不錯喲。&rdo;
從那以後,遲櫻才知道,幾天前為了爭取一個和她相處的夜晚,陸靖言加班加點了很多天,方才換來了一整晚的空閒。
不禁感嘆,站在金錢和權利的最頂端的人,承受的是同等重量的付出。
也許其他年輕的女孩會厭倦這種戀愛方式。假如和陸靖言交往的是她們,她們選擇延續這段感情,多半也是因為對金錢和榮譽的眷戀。
因為陸靖言不是一個擁有大量時間,陪著女孩逛街、壓馬路的男人。
但遲櫻覺得這樣很好,不會給她帶來束縛感,很舒服。
而且,她醉翁之意,本也不在酒。
國慶節後的第二天,是遲澄的四歲生日。翻一翻日曆,只剩下一個星期的時間了。
遲櫻想著,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