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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門廊,我們就被兩排標本師的藝術傑作震驚了;我是個外行,將這類東西稱之為&ldo;填料動物&rdo;。這裡有老虎、熊、猴子,甚至還有一個亞洲象的頭,兩眼之間有一道很大的傷疤。以前在阿富汗時,我有一次曾目睹這種填料動物是怎麼製成的。於是,我便向福爾摩斯‐一介紹瞭如何剝皮,如何儲存整皮,如何清洗骨架,如何在骨架中填塞材料以替代肌肉。
福爾摩斯點點頭說:&ldo;不過,華生,這個象頭可不是這麼做成的,因為它的頭骨在外面草坪的基座上呢。&rdo;
我反駁他道:&ldo;你怎麼知道外面的那個頭骨就不是另一頭象的?&rdo;
他笑笑說:&ldo;因為那頭骨上有一個彈孔,與這個象頭的傷疤正好吻合。頭骨上不見象牙,因為它無疑被巧妙地塞進了眼窩裡。&rdo;
我原想科爾曼警探可能是個很不錯的年輕人,可他的舉止雖說不上傲慢,卻有點自命不凡。他說:&ldo;歇洛克。福爾摩斯,嗯?我看,這已經是個過時的名字了!老萊斯特雷德經常在聚會上向好友們談起他和你在一起時有趣的冒險經歷,先生。不過,你會發現我們的辦案方法與你們那個時代已經大不相同了。&rdo;
我很氣憤,而福爾摩斯卻十分平靜。他掏出菸草袋,一邊往菸鬥裡放菸絲,一邊觀察科爾曼。然後,他擦亮了一根蠟火柴,菸鬥裡燃起了一股青煙。他說道:
&ldo;儘管你的想法很時新,可是你卻以一條古老品種的狗為伴。我自己並不喜歡狗,但愛爾蘭狼犬確實不錯。我肯定,你是突然被叫來調查這樁案子的,不過已經取得了一定的進展。據我看,你是某項秘密命令的執行人之一,所以你昨夜很晚才睡。是不是警察也有類似共濟會那樣的組織活動?&rdo;
一陣可怕的沉默。後來,科爾曼氣吁吁地問道:&ldo;你怎麼會知道這些事的?我們以前從來沒見過。&rdo;接著,他誠實的臉上掠過一絲恍然大悟的神情。他說:&ldo;我想是守門的阿克賴特警員多嘴吧。至於他是怎麼知道的,我還是不清楚!&rdo;
福爾摩斯露出了善意的微笑。&ldo;親愛的科爾曼,我沒有盤問你手下的警員,也沒必要這麼做。任何人只要稍加觀察、稍加思考能很容易得出這些結論。你的狗很大,只有你腰部以上的衣服上才留下了它的毛髮。而且,這麼粗糙的灰毛無疑是狼大的。如果你離家時不是太匆忙的話,肯定已經把它撣掉了。&rdo;
這位警探咕噥道:&ldo;沒錯,可是,關於秘密組織的事你又是怎麼知道的?得了,先生,如果沒人告訴你,你是不可能知道的!&rdo;
我的朋友又擦著了一根火柴,重新點燃他那忽明忽暗的菸鬥,回答說:&ldo;哦,我可以告訴你,看你那腫脹的眼袋就知道你睡眠不足。順便告訴你,眼袋只是暫時的,睡一夜好覺就能恢復彈性了。你的左褲管有手風琴一般的皺摺,所以我猜你是參加過某種人會儀式。再說,如果你今天早上不是匆忙離家的話,你肯定會將褲子燙平或是另找一條換上。&rdo;
這麼一說,科爾曼自然明白了,於是說道:&ldo;我懂了。凡事只要用心去思考,
總是會弄清楚的。&rdo;正因為這件事,他從此不敢小覷福爾摩斯了。
門廳的盡頭有一扇橡木門,科爾曼告訴我們門後就是客廳‐‐兇案現場。門關得緊緊的,有人告訴我們說它上了鎖,連我們也不準進去。可我們後來還是進去了,這事說起來還真稀奇。事情是這樣的:門後突然傳來了像是老婦人的高聲叫喊。我聽這聲音,是在叫&ldo;喬治!&rdo;,而後又是&ldo;喬治在哪兒?&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