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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們正在尋找?&rdo;
&ldo;繼續尋找。眼下,飛船上人心惶惶,矛盾四起,像一座隨時可能爆發的火山。&rdo;
&ldo;穩住。&rdo;安德森說道,&ldo;一定要穩住形勢。&rdo;
匆匆吃了些欣奇留下的食品後,安德森爬到氣泡室來,在行車日誌裡記錄下了在運河一帶的考察情況。跟著,克魯茲接替了駕車的卡洛斯,讓他去休息。
&ldo;要是想睡覺,就去睡一覺吧。&rdo;克魯茲這樣對他說。
他睡了,可睡不著,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想著裡瑪,還有她的希望‐‐為基普和黛謀求一個安穩的未來。他還想到了羅克。那傢伙聲稱,&ldo;漂亮婊子&rdo;是屬於他的。為此,卡洛斯感到不安。他還想到了失蹤的登陸車,想到了此行可能取得的成就。
一小時後,他從床上起來,煮了一壺咖啡,裝在隔熱杯裡,分別給安德森和克魯茲送去。然後又接替克魯茲,繼續駕車。飛船上的亮光遠遠地退了,越來越暗,最後消失在地平線下。在這陌生的星空下,在這比時間還要古老的寂靜裡,他循著&ldo;阿爾法&rdo;號的車轍,一邊駕車,一邊不住遐想。
運河的挖掘者長得什麼樣?還有那些冰封前航行在大洋上的水手們?卡洛斯企圖設想出一個完整的形象來。兩棲動物果真統治過這顆行星麼?果真建造過辛格推測的燈塔麼?也許,早在運河開挖前,燈塔早就已經建成了?燈塔裡怪物出沒,歷經億代,至今仍在防範著不速之客的到來,是麼?
卡洛斯不敢設想&ldo;阿爾法&rdo;號的命運。他真想回到故鄉&ldo;黃金角&rdo;去,存那裡哪怕一貧如洗也不在乎,只要裡瑪和孩子們能與他在一起就行。這顆行星太寒冷了,太黑暗了,沉寂得太久了。裡瑪想要征服這冰,這黑暗,現在看來,這個夢想多少有些不切實際。
漸漸地,幻覺開始在卡洛斯腦子裡產生。那些曾在沉積巖裡留下骨骸的靈性動物,那些傳送七彩亮光以示警告的神秘物,它們的陰魂鬼影在卡洛斯眼前來回晃動。後來,陌生的機器闖來了,四處傾軋,還帶來野蠻的爆炸,於是,它們被激怒了。透過微明的星光,卡洛斯觀察著它們,感覺著它們。
&ldo;貝塔&rdo;號失去了與飛船的無線電聯絡,呼叫也沒有迴音。一次又一次的呼叫均告失敗,卡洛斯來到氣泡室,發現克魯茲坐在控制檯前,凝視著半島山脊上方的夜空發呆。
&ldo;你瞧那些星星。&rdo;聽到卡洛斯進來的聲音,克魯茲突然冒出這麼一句,然後轉過身來,&ldo;隨著冰星不停地繞矮星公轉,我們看到,那一片星星在慢慢升起。&rdo;克魯茲一邊說一邊指點著,&ldo;由於星星比較稠密,因此可以推斷,那個方向就是銀河系的中心。&rdo;說著,他做了個鬼臉,&ldo;我們在冰星上遭遇瞭如此多的神秘現象,相比起來,這浩瀚無邊的神秘星空反倒顯得簡單易懂了。&rdo;
吃飯時,大家一聲不響,憂心忡忡。安德森更是心事重重,連克魯茲問他要不要黃油,他也像聾子似的,聽不見。
&ldo;我在想事兒。&rdo;安德森笑了笑。說道,仍在無限神往地回味著,&ldo;想一個相識的女人,我曾經愛她愛得發瘋。就因為一次無謂的爭吵,以後就分手了。要不是那場爭吵,現在我一定還在科羅拉多大學做工科教授,或搞些研究工作,或與她一起在洛基山上滑滑雪,盡情地享受生活的樂趣。&rdo;
大家都沒胃口,只吃了一些欣奇留下的煙燻鮭魚和蘆筍,連他的核桃奶油大蛋糕也沒人想吃。
卡洛斯睡了幾個小時,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