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俠看著她忙上忙下,白皙的小臉暈著紅霞。問道,你是在哪裡拜師學藝,你與蜘蛛精打鬥的招式,我從來沒見過。
無支月將火堆升起,燃燒的火苗暫時驅趕了暴雨帶來的潮濕之氣,一時間舒爽不已,道,我師從家父,胡亂學了他老人家的幾招幾式,不值一提。
俠紅著臉龐,欲又止的樣子,無支月烤著手道,怎麼了,你有什麼事麼?
俠吞吞吐吐,看著她的眼睛,一鼓作氣道,我想拜你為師。
無支月連忙擺手,不行不行,我這兩下子,怎麼能當你師傅,那不是誤人子弟麼,當下果斷拒絕俠拜師的要求。
雨越下越大,沒有停止的意思,二人在這洞口下烤著火拉些家常,語中,無支月得知俠自天御修羅邊境而來,無門無派,自學成才,立志做一個天地間的斬妖使,聽聞巫蒙山腳有巨蟒與蜘蛛精出沒,害人性命,先是埋伏在山谷內,除了巨蟒,又一路北上,尋了蜘蛛精老巢,想一舉搗毀,沒想到學藝不精,被那蜘蛛精用蛛絲纏繞,差點陰溝內翻船,被那蛛女捷足先登失了童貞,多虧眼前這少女及時出現,救了自己性命,保全了自己清白,當下打定主意,一定要拜她為師。
無支月心思坦蕩,並沒有俠那百轉心思,當下,自乾坤袋內取出吃食,分與俠,田雞聞到香味,自昏睡中清醒,與眾人吃到一處。
無支月睡到半夜,被呻吟聲吵醒,睜眼見俠面色潮紅捂著肚子,在地上打滾,表情痛苦至極,再看田雞在他身旁,緊閉雙眼,猶自哆嗦不停,顯然也在承受著極大的痛苦,無支月心裡驚道,他倆這是怎麼了,自己不通醫理,自然無法為他倆診治。
慌忙之下想到,那蛛女不知如何中了山野怪人的毒,她血盆大口又親了俠的脖頸,難道是這種毒透過唾液傳播給了俠,眼見這俠面色潮紅,雙眼暴睜,無支月急的團團轉,忽的想到,自懸崖上掉下的那顆黃色果實還在懷中,那果子按照以往套路,應該有大妙用,死馬當做活馬醫,當下取了果實,一分為二,一半塞進俠嘴裡,一半塞給田雞。
俠此時已是半昏迷,忽然聞到一陣奇異的芳香,盈滿肺腑,安撫躁動的心,當即將那果實吞入腹中,果實一入胃腸,一股舒爽立即遍佈五臟六腑全身四肢,整個身體輕飄飄,像是在雲端漫步,從沒有過的放鬆之感,讓俠在極度輕鬆中沉沉睡過去。
無支月心道,套路啊套路,果然是套路,幸好這果實有用,不然錯手傷了俠,這可如何是好,再看田雞也是一臉受用之色,在滿足中昏睡過去,無支月看著外面漆黑一片的夜空,脖子上的掛牌漸漸溫熱,那裡躺著一個為她擋下尖刀的女子,明日,一定要去北海,找到她的魂魄,復活她的生命。
第二日,太陽剛剛升上山頭,被鮮紅的朝霞掩映著,陽光從雲縫裡照射下來,像無數條巨龍噴吐著金色的瀑布,天空一碧如洗,無支月仰頭細看,燦爛的陽光正從雲端縫隙間照射下來,形成一束束粗粗細細的光柱,把飄蕩著輕紗般薄霧的林蔭照得通亮。
無支月叫醒田雞,與俠告別後,縱身一躍,奔向山谷小路,小路因剛下了雨,一片泥濘,無支月喚聲好小夥,不多時一頭小毛驢自山路盡頭踢踢踏踏歡快的跑過來,毛驢後面跟著一頭棗紅色的小馬,正是俠的好姑娘,一驢一馬態度極其親暱,田雞道,你那驢與馬的理論還記得麼?
無支月一時沒想起來,田雞嘿嘿的笑了兩聲。
俠此時從半山腰的山洞內躍下,穩穩的落在那棗紅色的小馬上,昨天那金黃果實想來是時間極其罕見的靈丹妙藥,因為此時俠再也不復昨天一臉憔悴不堪的弱雞樣,生龍活虎的騎在好姑娘身上,問道,你們要去何方?
此時,無支月牽了毛驢,將田雞放在毛驢上,道,我們一路向北,去北海。
俠聞,道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