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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了指一把安樂椅,我坐了上去。
&ldo;來一杯啤酒?&rdo;
&ldo;謝謝,不了。&rdo;
他坐到最近的一張沙發上,雙手互握,注視著我。
&ldo;出什麼事了?&rdo;他問。
我回看著他。
&ldo;茱莉亞&iddot;巴恩斯對神秘學來了興趣,&rdo;我說,&ldo;她來你這兒學過。今天早上她死了,現場很不尋常。&rdo;
他左邊的嘴角輕微地抽動了一下,除此之外,再無其他動作。
&ldo;對,她是對這些東西感興趣,&rdo;他說,&ldo;她過來求我輔導,我沒有推辭。&rdo;
&ldo;我想知道她的死因。&rdo;
他繼續盯著我看。
&ldo;她的時辰到了,&rdo;他說,&ldo;在人生的長河之中,每個人都會有這麼一天。&rdo;
&ldo;殺死她的,是一頭本不該在這個世界存在的怪獸。你知道類似的東西嗎?&rdo;
&ldo;宇宙之大,遠超我們的想像。&rdo;
&ldo;知道還是不知道?&rdo;
&ldo;我知道你,&rdo;他第一次笑了起來,&ldo;當然,是她提起的。&rdo;
&ldo;什麼意思?&rdo;
&ldo;意思就是,&rdo;他答道,&ldo;我知道你對這事的關心,恐怕不只是好奇那麼簡單。&rdo;
&ldo;然後呢?&rdo;
&ldo;藝術有自己的方式,機緣到來,便能在合適的時刻,將合適的人聚到一起。&rdo;
&ldo;這就是你對這所有一切的理解?&rdo;
&ldo;我一清二楚。&rdo;
&ldo;怎麼知道的?&rdo;
&ldo;註定的。&rdo;
&ldo;這麼說你知道我會來?&rdo;
&ldo;對。&rdo;
&ldo;有意思。介意多告訴我一些嗎?&rdo;
&ldo;我更願意演示給你看。&rdo;
&ldo;你說某些事情是註定的,為什麼?由誰來主宰?&rdo;
&ldo;這一切稍後都會明朗的。&rdo;
&ldo;包括茱莉亞的死?&rdo;
&ldo;可以這麼說。&rdo;
&ldo;你打算如何來啟迪我?&rdo;
他笑了。
&ldo;我只想給你看一樣東西。&rdo;他說。
&ldo;好啊。我很樂意。給我看吧。&rdo;
他點了點頭,站了起來。
&ldo;在這裡邊。&rdo;他解釋著,轉身朝那扇緊閉的房門走去。
我站起身來,跟著他穿過了客廳。
他將手伸進襯衫口袋中,掏出來一條鏈子,舉到頭頂。看得出來,那上面掛著一把鑰匙。他用它開啟了那道門。
&ldo;進去。&rdo;他說著,將門推開,讓到了一旁。
我走了進去。房間並不算大,裡邊漆黑一片。他啪的一聲按下開關,一束淡淡的藍光從頭頂一盞簡易吊燈中射了下來,看來瓦數並不高。然後,我看到了一扇窗戶,就在我對面,只是所有的玻璃都被刷成了黑色。屋內除了散落在地板上的幾隻墊子,再無其他傢俱。右側那面牆壁的一部分,被一塊黑布遮了起來。其他幾面牆壁則未經修飾。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