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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睜開眼,嚇了我一跳。他笑謔地問:&ldo;喜不喜歡?&rdo;我紅了臉,埋在他胸前,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把玩他的手指,緩緩點頭:&ldo;嗯,喜歡。&rdo;喜歡他的身體,肌肉賁張流著汗的樣子,很有安全感;喜歡他的吻,唇舌糾纏,很舒服很沉迷;還有‐‐最喜歡的是他的人。我相信,他的心是在我這裡‐‐最真最真的那部分。其他的,不願意再去計較‐‐也計較不了。
他擁著我,在我的唇角慢慢地舔吻,等滋潤了乾燥的嘴唇,他掀開薄被坐起來,彎腰去撿地上的衣服。我擁被跟著爬起來,依戀著從背後摟住他,臉貼在他脊背上蹭來蹭去。他極力控制著,轉身哄我:&ldo;乖,等會兒我還要去開會。&rdo;我笑嘻嘻地看他扣襯衫的扣子,說:&ldo;過來。&rdo;替他扣袖口的排扣。眼睛轉到他大腿處,&ldo;咦&rdo;了一聲,一個直徑不到一厘米的圓形疤痕,肉紅色,有些醜陋,在光滑的面板上十分醒目礙眼。昨天晚上燈光昏暗,加上太緊張,沒發現。手指伸上去,輕輕撫摩,開玩笑說:&ldo;這該不會是槍傷吧?&rdo;
他湊近吻我,吻得我差點分不清東南西北,什麼都忘得一乾二淨。他蹭著我鼻頭說:&ldo;你想像力怎麼這麼豐富?&rdo;我撒嬌,有些委屈地說:&ldo;哪有?本來就是嘛!周處手上就有一處槍傷,和這個有點像‐‐&rdo;他頭已經移到我左胸,又舔又吮。我喘著氣叫起來,有些惱怒地說:&ldo;幹什麼?你不說要開會嗎?&rdo;他隔了好一會兒才放過我,見我還在看他的傷疤,解釋:&ldo;是燙傷的,小時候頑皮,被圓形的銅條燙傷的。你看,這也是‐‐&rdo;給我看他手肘內側的傷疤,也是小圓形的,不過淺得多,幾乎看不出來。
我笑:&ldo;宋令韋,沒想到你小時候這麼頑皮!虧大家還以為你是白馬王子,英俊優雅,舉止高貴?哼‐‐全被你騙了‐‐&rdo;他撲上來,得意地笑:&ldo;難道不是你心中的白馬王子?&rdo;我&ldo;哼&rdo;一聲,說:&ldo;少往臉上貼金!你哪裡白了?有我白嗎?&rdo;伸出手和他比。一個早上就在嬉笑調侃中過去。
這樣的日子過一天是一天,是那麼的快樂,簡直讓人上癮。等到以後再想起來,總算是過過,總比沒有好。有個聲音在那裡唱,快樂過的人不用說抱歉。我不知道以後會怎樣,也不想知道。從我跳下來那一刻起,已經不再想這些問題。
身體還有些不適,可是我還是一個人晃到藥店買了毓婷。我不想惹出麻煩。然後躺在搖椅上眯著眼享受陽光、沙灘、海風。抬頭便是高大的椰子樹,白牆紅瓦的房子在青山綠水之間看起來像一幅色彩濃烈的水彩畫。正昏昏欲睡的時候,電話打斷好夢。操曹在那頭問:&ldo;你什麼時候回來?&rdo;我問幹嗎,早就忘了回去那一回事。能拖一天是一天,現在這樣的日子,以後恐怕不再會有了。
他興奮地說:&ldo;你趕緊回來‐‐北京下雪了!&rdo;我覺得真是奇妙,同一個國家,氣候居然相差這麼大,說:&ldo;都到春分了吧,還下雪呢?&rdo;他說:&ldo;是呀,是難得的春雪。你什麼時候回來?下了雪,出了太陽,空氣清新潤肺,天空可乾淨了,可藍了。&rdo;他用了一句話形容&ldo;藍得跟燒杯裡的硫酸銅溶液一樣純淨&rdo;。我忍不住笑起來,他一定是在實驗室給我打的電話。
我搖著躺椅說:&ldo;那麼快回去幹嗎?我現在可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