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十隻兔子(第1/2 頁)
兔首少年們慢慢向他們靠攏了過來,眼睛就好像兩顆血紅的珠子似的鑲嵌在絨毛之間,無神而深邃。
時望下意識把手伸進衣兜裡,想摸出電擊槍來,但這麼一摸才想起來那東西已經被容嶼沒收了,因為昨晚在床上他被欺負到惱羞成怒,打算拿電擊槍反抗來著。
然後容嶼就生氣了,看來他很討厭別的男人送的東西出現在他與時望的床第之間,於是毫不留情的奪走了它,再也沒還回來。
我還是應該向他索要一件武器的……
時望心裡這樣想,看著那些詭異的小怪物逐漸靠近,手無寸鐵的狀態讓他心裡慌得砰砰直跳,完全沒底。
所幸這些兔子只是走到了離他們兩米遠的地方便停住了,緊接著他們就像是真正的稚氣初中生一般,拉起了手,抬起腳,開始圍著考生們轉圈。
天花板上又打下了圓形的舞臺光,細小瑣碎的灰塵在白光中沉沉浮浮,隨著少年們的走動而飛散,他們張開嘴,用稚嫩又清脆的嗓音唱起了一首奇詭的童謠:
“大兔子病了,二兔子瞧…”
“三兔子買藥,四兔子熬…”
“五兔子死了,六兔子抬…”
“七兔子挖坑,八兔子埋…”
“九兔子坐在地上哭起來……”
“十兔子問他為什麼哭……”
“九兔子說……”
時望微微睜大眼睛,下意識呢喃介面:“五兔子一去不回來。”
齊哲看了他一眼,“你知道這首歌?”
“是一首兒歌。”時望按了按發疼的額角,不知為何他感覺特別的乏力,身體好重,大腦像是墜到了一鍋漿糊裡,思考都變得艱難起來。難道是發燒了嗎?
“我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了,不過網上曾經傳的很火。”
兔首少年們停了下來,安靜的注視著他們,緊接著燈光忽然一暗,教室內瞬間墜入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之中。
還沒等時望他們做出反應,黑暗中忽然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
兔子在尖叫!!
那聲音尖銳刺耳,就好像死人指甲用力刮撓著棺材板,冰冷又詭異,尖叫聲彷彿有了實體一般,像鋒利的刀刃似的直直的插入人的耳道,將大腦攪得一團遭亂!
“唔!”在場無一人不覺得頭痛欲裂,時望忍不住捂住了耳朵,防止這聲音損傷自己的耳膜。
但幸虧這聲音只持續了幾秒鐘,很快燈光大亮,時望看見地板上出現了一具殘缺不全的屍體,倒在血泊之中。
那是胸前掛著五號校牌的兔首少年,而其他九位少年在屍體旁邊圍成一個圈,低頭緘默的注視著他。
就像是黑板上的那幅粉筆畫。
監考官從講臺桌裡抽出一根細長的教鞭,敲了敲黑板,“好了,各位同學請注意,老師要出題了。”
他拿起粉筆在黑板的空白處寫下了一行字:
是()殺死了五兔子。
然後他一揮手,桌子上憑空出現了一個黑色的木箱,“現在請各位同學來抽取自己答題順序。”
監考官用教鞭指了指時望,臉上的面具笑容更甚,“您先來抽吧。”
時望不滿的嘀咕了一聲,掙開容嶼的懷抱,走上講臺,把手伸進箱子裡,隨便的拿出來一個號碼牌,是四號。
接著人們都陸陸續續的上來抽了號碼,那個中年大媽臉色不太好,時望瞥了一眼,確實挺慘,她的號碼是一號。
答題順序按數字從小到大來排,便是:大媽—嚴霆—上班族—時望—小男孩—齊哲—陸餘星,當然,毫無意外的,容嶼是最後一個,看來他是打算袖手旁觀的看戲了。
監考官的教鞭指向大媽,“請這位女士上前來開始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