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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縣誌辦的武安縣誌裡，柳明全看到了當年曹家莊的作為抗日根據地的記載。

縣史志辦主任，陪他來到曹家莊，見到了村支書。曹家莊的現任支書是強子曹文強的孫子，也就是妮子的侄孫。

村支書告訴柳明全，抗戰勝利以後，姑奶就從八路軍轉到地方工作，從武安縣到邯鄲市再到石家莊的河北省委官至副廳。姑奶離休後又回到曹家莊，老人家一生未嫁，一個和她一樣的抗日老人任智一直陪伴在她的身邊。任智去年過世了。

走進妮子家整潔的小院，柳明全看到了一個坐在輪椅上的老人，當年的妮子姑娘已經是一個九十歲的老人了，一個保姆坐在她身邊陪她看護著她。村支書已經提前告知了妮子，柳明全要來的訊息，所以，她就早早的在院子裡等著了。

柳明全跨前一步，對老人行了個軍禮，然後說，&ldo;老前輩妮子阿姨，我找到了您的愛人，我把您的川崎帶回來了。&rdo;柳明全就蹲下在妮子的身邊，把那個玉墜遞給了她。

妮子患了嚴重的青光眼，已經看不清楚了，她把玉墜放在胸前，用顫巍巍的手摸著玉墜上的刻痕，&ldo;嗯，這是我給他的玉墜，是我給他的玉墜。&rdo;老人就這麼一直喃喃的叨唸著。

柳明全從工作人員的手中接過川崎的骨灰罈子，雙手捧給妮子，說，&ldo;老前輩，這是川崎，他回到你身邊來了。&rdo;

老人渾濁的眼睛裡，流出了淚水，&ldo;川崎啊，你可回來了，你終於回來了，你臨走的時候的一句話，就讓我等了你六十七年三個月零三天啊。&rdo;老人把臉貼在骨灰罈子上，雙手摩挲著罈子，小聲的說著，聲音越來越小，骨灰罈子一下從她懷裡滾落到地上，摔碎了。

妮子老人在眾人面前停止了呼吸，在川崎離開她的漫長的六十七年裡，等待的就是這一天，川崎回來了，她也該和川崎團聚了，她找她的丈夫川崎去了。

抗戰老人曹文妮妮子姑娘死了。

縣裡領導批准把妮子和川崎的骨灰放在一起，在縣烈士陵園裡安葬了。墓碑上刻著&ldo;抗戰伉儷曹文妮川崎裡俊之合葬墓&rdo;，墓碑上沒有生平簡介也沒有生卒日期。

趙先亮的骨灰也被安葬在武安縣烈士陵園。

關於&ldo;大慈&rdo;的查詢，柳明全費了一些功夫，但是沒有結果，河北軍區的人說，這件事情從來就沒有過記載，僅僅憑著一個代號，根本無從查起。

柳明全和詹姆斯還有馬克、西村太郎成了朋友，幾乎每天他們都會透過無線電臺進行通聯。

羅曼羅蘭回到了法國，而查理牧師卻喜歡上了青島的基督教堂，留下來做了牧師。

田中惠子收養了羅馬裡奧，並帶著他回了一趟日本。

安置了田中秀夫的骨灰以後，惠子迅速的回到了中國，她執意要跟著柳明全，但是，柳明全並沒有答應做他的丈夫。

一架從日本大阪飛來的航班，降落在青島流亭國際機場。

出口處，柳明全還有柳老爺子等十幾個人在等候著惠子的到來。本來，劉老太太也要來的，被柳明全阻止了，查理牧師也來了。

當田中惠子領著獨臂的羅馬裡奧出現在出口大廳的時候，幾乎所有的人都在歡呼，只有柳明全和柳老爺子站在那裡，靜靜的迎候這惠子走過來。

柳明全擁抱了撲上來的惠子。

柳明全摟著眼前的這個日本女人和黑孩子羅馬裡奧，查理站在旁邊。

柳明全想起詹姆斯曾經說過，他爺爺在菲律賓參加過對日戰鬥，還說，老詹姆斯是cia的少校。故事中的人物一個個鮮活的從柳明全的眼前走過去。

是的，他們是誰已經不重要了，曾經做過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