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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無奈的搖了搖頭。
清理好了江河的外傷傷口,醫生便離開了。
&ldo;好些了麼?&rdo;徐一曼看著江河,有些不好意思:&ldo;我並不是不想幫助你,只是我沒有辦法這樣做,我,我一看到有人飽受病痛的折磨,我的身子就不由自主的顫抖,別說是救人了,我只能勉強控制自己不要摔倒才好。&rdo;
&ldo;我……&rdo;徐一曼還想要說些什麼,可只說了一個字,她還是選擇將這件事情藏在了自己的心中。
江河搖了搖頭,解釋道:&ldo;沒什麼事情,其實疼啊疼啊的就習慣了。很小的時候,我的表姑奶奶帶著我看了很多的醫生,花了她一輩子的積蓄也沒有辦法治好我的病,而且這是我一個人的問題,並不是所有超憶症患者都會頭疼。&rdo;
江河笑著,這是一個禮貌性的微笑,不帶有任何感情。
徐一曼看著面前的這個江河,她不知道江河到底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人。
在江河的字典裡從來沒有察言觀色這個詞,也沒有憐花惜玉這個詞,江河就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一樣。徐一曼之前從沒有想過造成江河這樣性格的原因到底是什麼,但是現在,徐一曼對江河有了些許的好感。
江河在另一種意義上或許就是自己,是啊,在這個世界裡,每一個人都有每一個人沒有辦法訴說的痛苦,這種痛苦深深紮根於人的內心,江河是這樣,自己是這樣,而或許在場的其餘人,也是這樣。
在這一副一副皮囊之下,又會隱藏著什麼故事呢?
江河終於恢復了之前的平靜,他開口說道:&ldo;我不知道為什麼只有我會這樣,我幾乎在醫院度過了我二十年的生活,不過我的表姑奶奶曾經和我說過一句話,我一直記得,當然,我也沒有辦法忘了。&rdo;
江河想起了那個愛賭博的表姑奶奶,那是和江河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人。
每次當江河回想起表姑奶奶的時候,按照他的經驗來看,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會因為親人的去世而難過,都會為了親人而哭泣,但是江河做不到,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不會悲傷,不會高興,不會動感情。
江河變成這樣,已經有二十年的時間了。
但是江河總能想起那個愛賭博的表姑奶奶,那是在江河九歲的時候。
九歲的江河坐在表姑奶奶的身邊,表姑奶奶此刻正在和幾個大媽打撲克,那是一種叫做&ldo;升級&rdo;的撲克遊戲,雖然坐在一旁的江河早就把所有的牌都記在了自己的腦子裡,雖然江河已經估算出表姑奶奶的贏牌的機率很小,但是江河還是看的津津有味。
表姑奶奶一邊用粗糙的手摸著江河的小腦袋,一邊罵罵咧咧的:&ldo;呆逼啊,你咋走了這張牌了,這不是讓別人拿分了麼。&rdo;
江河開口說道:&ldo;不論怎麼走,你們輸牌的機率已經在百分之九十了。&rdo;
表姑奶奶正色說道:&ldo;這就是你的不對了。&rdo;
表姑奶奶說:
人這一輩子就像是打牌,你永遠也不知道手上的牌是好是差,只有當你生命結束的那一刻才恍然大悟,牌好牌壞根本是次要的。
那重要的是什麼呢?
江河不明白,表姑奶奶也從沒有說過。
第52章 秦青雪家
看江河恢復了正常,眾人這才離去,經過了這麼一鬧,江河終於酣睡在了床上。可在這個電閃雷鳴的凌晨,有兩個人一直都沒有睡著,一個人是徐一曼,一個人則是邵老。兩人躺在床上,睜著眼睛看著這天花板。
兩人各有心事,徐一曼想著的是自己當外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