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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去了，她該去的地方……&rdo;徐睿點頭之後，就再也沒有了聲響，雙目透出呆滯越過我們望向了後面潔白的牆壁，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ldo;咳……&rdo;徐睿的遭遇是值得同情的，可我們不能沉浸在這種氛圍當中，畢竟還有很多案情需要審問，畢竟他現在是一名殺人兇手。

&ldo;我們回到主題，你跟楊婷後來發生了什麼?&rdo;蘇沫及時地將話題拉了回來。

&ldo;後來……&rdo;被驚醒的徐睿搓了搓臉，然後說道，&ldo;為了避免被朱強他們發現，我就開始變換著妝容跟她見面，起初我還是有些擔心的，怕她不喜歡我這樣，但後來我才知道自己多慮了。&rdo;我記得有一次我打扮成老頭兒模樣跟她見面的時候，她突然哭了，我在驚慌失措之餘，也在不斷地跟她道著歉，但她卻說並不怪我頻繁變換著身份。因為她知道我是為了讓她開心才那樣做的，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我們真正地確定了戀愛關係，或許這就是無心插柳吧。&rdo;

&ldo;那你是從什麼時候發現馬向陽那些罪惡之事的?&rdo;楊婷是個單純的人，可我們必須要做複雜的人，必須從徐睿的嘴裡將一切實情問出來，顯然蘇沫也是這樣想的。

&ldo;在我們最後一次見面的時候。我記得那是一個下雨天，當我們在醫院的地下車庫見面的時候，楊婷說以後不要再見面了，那時候我正沉浸在戀愛的喜悅當中，當然無法接受，所以就問她為什麼。她說從她住院開始，她的姐姐就陸陸續續地出國了，馬向陽每個月都會送走一個，再有三個月就要輪到她了，所以最近這段時間她要乖乖在家待著。從小到大，我只哭過三次，一次是母親被凌辱的時候，一次是父親得知真相號啕大哭的時候，另外一次就是楊婷在跟我說出那些話的時候。我很痛苦，她也是一樣，當時我想帶著她去找馬向陽，告訴他我深愛著楊婷，讓他成全我們。可卻被楊婷阻止了，她說曾經有男人去家裡找過二姐，但從那天開始二姐就被餓了三天。至於找她的那個人，則是被打斷了雙腿，拍下來的照片至今都放在她們居住的地方，為的就是給她們警醒。&rdo;

&ldo;所以，你選擇了妥協?&rdo;我感覺心裡異常的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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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勢這種東西，自古對於平頭百姓來說，都是碰觸不得的。當時的徐睿不過是一個馬上要畢業的大學生罷了，怎麼能鬥得過身家千萬的馬向陽呢?但讓我意外的是，徐睿搖了搖頭，隨後笑著說道：&ldo;峰哥，你覺得我會妥協嗎?&rdo;

聽完徐睿的話，我苦笑了一聲：&ldo;是啊，你怎麼會妥協呢?&rdo;

&ldo;既然沒有妥協，那你選擇了怎麼抗爭?&rdo;蘇沫也顯得很好奇。

&ldo;大多數人都會選擇的一種，生米煮成熟飯!&rdo;徐睿的臉上逐漸顯現出柔和的光澤，娓娓地說道，&ldo;當時我狗屁都不是，根本就沒有跟馬向陽談判的資本，所以只能採取這個辦法。&rdo;

回憶，都是美好的，可我們不得不扮演惡棍，殘忍地將徐睿這份短暫的幸福給敲碎。&ldo;繼續吧……&rdo;蘇沫嘆了一口氣。

&ldo;那天過後，我就再也沒有在醫院見過楊婷，但我仍舊每天都去那裡轉一圈，撿拾起讓我開始覺得有些模糊的記憶，以此來證明我們曾經相愛過。這樣一直持續了兩個多月，距離楊婷要出國的日子越來越近了，而藏匿在我心中的那份思念也是越來越難以抑制了，所以我就去了馬向陽的家裡。&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