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頁(第1/3 頁)

&ldo;這不正是大好機會嗎?你可以拜託他學費的事。&rdo;

&ldo;嗯……&rdo;

雨越來越大，兩個人起身走出神社的鳥居。

&ldo;再見。&rdo;

渡部往回家的路跑去。

實之看著右手上的玻璃容器，又沿著原路折返，去拿剛才的一錢押金。

(二)

&ldo;不要吵，哥哥在唸書。&rdo;

實之六、七歲時，哥哥為了讀高等小學，每天要爬過一座山，單程就要花一個小時。每次實之在家裡吵鬧，母親就這麼斥責他。哥哥傍晚回家後，一定會坐在書桌前。

哥哥升上中學，寄宿在s市的寺廟，每次放假回到n町的家裡，對成為高等小學生的實之造成了很大的困擾。因為兩兄弟不僅要共用同一個房間，晚上為了不影響哥哥用功，還必須把被褥移到後門旁的儲藏室去睡覺。

向來沉默寡言的哥哥在中學最後一年的夏天回家時的某天晚上，很難得對實之說了話。那時，實之正在房間和儲藏室之間走來走去，忙著把被褥和自己的東西搬過去。

&ldo;喂，實之，我要去東京了。&rdo;

實之抱著放了枕頭、疊得高高的墊被停下來，看著哥哥坐在書桌前的背影。他的背彎得好像西瓜一樣。哥哥有近視，但眼鏡的度數似乎不太合，使他的臉幾乎快碰到書本。家裡沒有錢幫他買新的眼鏡。實之冷冷地回答說：

&ldo;是嗎?那就加油囉。&rdo;

去東京就是要去讀一高，然後是帝大。實之即使不知道需要多少學費，也知道需要有多少學力才能讀。實之在高等小學的成績屬於中下，大人說他連考中學都很危險。哥哥繼續說：

&ldo;我要去讀建築，我要造很多不輸給西洋的建築。&rdo;

實之第一次聽說，忍不住再度停下了腳步。

&ldo;建築?&rdo;

&ldo;你知道嗎?&rdo;

這時，哥哥義之才轉過頭，和弟弟眼神交會。

&ldo;聽說每個國家的的首都，都是由鄉下人進京後，不斷改變首都的面貌而成。&rdo;

&ldo;改變首都的面貌?&rdo;

&ldo;我也是鄉下人，所以有這個資格。&rdo;

他的話令人費解。實之心裡這麼想，於是改變了話題。

&ldo;這麼說，你會住在東京囉?如果是這樣，你或許有一天會見到父親大人。&rdo;

哥哥露出膽怯的表情。在內村家，除非母親主動提起，否則誰都不可以提起父親。

&ldo;……你想見父親大人嗎?&rdo;

實之從來沒有見過父親，被問到想不想見他，一時詞窮。

&ldo;不，我也不知道。&rdo;

&ldo;……是嗎?&rdo;

&ldo;只是，我的名字……&rdo;

&ldo;名字?&rdo;

&ldo;對，名字。我想問問他，我叫實之這個名字好嗎?……啊，在此之前，必須先告訴父親大人，我出生的這件事。&rdo;

回家途中開始下的雨，等實之回到寄宿的寺廟，快要吃完晚餐時，變成滂沱大雨。

&ldo;嗯?今天怎麼吃這麼少?&rdo;

聽到住持太太的聲音，實之才回過神。這家寺廟很小，也沒有小和尚。實之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