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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手點頭：&ldo;那行。不過這老馬在哪兒，我總得回去問問黃尋祖吧。&rdo;

紅香主說：&ldo;不必。老馬在哪兒我知道，不過得到晚上，你先在這兒吃飯，晚上我讓人帶你去找他。&rdo;

晚飯後，紅香主派人帶著殺手，來到市內的一處立交橋下。在不斷閃過的車燈照耀下，殺手看到橋洞兩邊躺了不少人。破爛的被子，蜷縮的身體，讓殺手看了覺得心酸。當年他初來洛陽的時候，沒有找到工作，也曾經在橋洞下睡過幾天。在這兒睡覺，每天早上起來，臉都覺得很乾燥，摸一摸，有層細細的沙粒。

兩人剛進入橋洞，突然有個人影鬼一般站在兩人身後。那人聲音冰冷：&ldo;兩位找誰?&rdo;

兩人轉回頭，剛好有汽車燈閃過，殺手看到了老馬那張蒼老卻很堅毅的臉。

真的在這裡看到了乞丐一般的老馬，殺手心裡真是有點難受。一個忠心耿耿將信義奉為人生信條的老人，竟然受此顛簸，實在讓人同情。

老馬眼神凌厲如刀，他看了看殺手旁邊的人，說：&ldo;你是瞎子幫的?&rdo;

殺手旁邊的船幫瞎子點了點頭，說：&ldo;老先生，我知道您對船幫瞎子有誤會，您……&rdo;

老馬昂起頭，凜然說：&ldo;請你走開。我對船幫瞎子不是有誤會，而是不敢相信。&rdo;

船幫瞎子笑了笑，說：&ldo;那行，老先生，那我先走了。&rdo;

船幫瞎子拱了拱手，轉身走了。老馬哼了一聲，拽著殺手走到橋對面的樓房陰影裡坐下。

老馬問殺手：&ldo;是黃尋祖讓你來找我的?&rdo;

殺手搖頭，說：&ldo;不是。是……我自己要來找你的。&rdo;

老馬警惕了：&ldo;船幫瞎子讓你來的吧?&rdo;

殺手搖頭：&ldo;不是。&rdo;

老馬問：&ldo;找我有什麼事兒?&rdo;

殺手說：&ldo;也沒別的事兒，就是……黃榕……我知道您一直在想法救人，我想知道她在哪裡。&rdo;

老馬嘆了一口氣，搖頭說：&ldo;我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裡，要是我知道，我早就想法救人了。&rdo;

殺手急了：&ldo;您一點線索都沒有?黃尋祖還在等你救人呢。他跟我說，您肯定能把人救出來。&rdo;

老馬點頭，說：&ldo;我豁上命，也得把人救出來。這點你放心。&rdo;

殺手說：&ldo;你現在連人在哪兒都不知道，我怎麼能放心?&rdo;

老馬停頓了一會兒，兩眼茫然地看著前面車水馬龍的街道。他們的對面，是一個大型超市。超市的螢幕上，還在播放著廣告。

老馬突然說：&ldo;我安排了人，盯死了jl集團的幾個小頭目，如果他們有行動，我會很快知道。他們抓黃榕，不會就放在那兒放著，肯定會有行動。&rdo;

殺手試探著說：&ldo;有人說……這個黃榕……不是黃家人，是jl集團的一個誘餌……&rdo;

老馬冷冷地說：&ldo;我不管別人說啥，都要先把人救出來再說。&rdo;

殺手想了想，說：&ldo;如果這個誘餌，誘的就是您呢?&rdo;

老馬說：&ldo;我扔了七十朝八十奔的人了，我怕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