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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雅啞然失笑，一時無言。

兩人吃完了午飯，準備回學校。江楓形容枯槁地站在餐館門口，截住了關雅。

幾天沒見，他變得憔悴了不少。黑眼圈能跟動物園裡的大熊貓媲美了。

&ldo;關雅，我想和你談談。&rdo;江楓有氣無力地說，&ldo;這是最後一次了。&rdo;

&ldo;以後，我保證不來打擾你了。&rdo;他盯著她，分外認真地說。

於是，關雅和江楓在隔壁的書店裡，開始了促膝長談。

&ldo;你真的不喜歡我？我這麼優秀，優點那麼多，為什麼你就是看不到呢？&rdo;江楓捶胸頓足，&ldo;我想不明白為什麼。&rdo;

關雅想了一會兒，看他也挺可憐的，不忍心打擊他旁的事。

她平靜地說：&ldo;我有喜歡的人了。&rdo;

江楓眯著眼，先是一副如臨大敵的表情，而後冷靜了幾秒，臉色悅然了幾分。

他似乎在安慰自己，這只是一個先來後到的機率性問題，跟他自己沒問題。

&ldo;幾班的？&rdo;江楓問。他純粹是感到好奇。

問完他就有些後悔了，如果陸萌說的話是真的，那麼應該是火箭班裡的尖子生。

而那些能考北大的尖子生裡，身高超過一米八的，用一根手指頭都能數出來。

那些候選人裡，長的最帥氣的，當屬他的偶像。

他還是最近才知道，偶像居然是他們學校的，而且連續得了兩次的第一名。

如果是偶像的話，他的心裡還能平衡一點點。

可那天在停車場，關雅又說，何思硯只是她的鄰居，不是男朋友。

他想著想著，有些抓狂了。

關雅自然是不知道對面的江楓如此豐富的心理活動，她只是淡然地說了四個字。

&ldo;……無可奉告。&rdo;

&ldo;我們學校禁止早戀。&rdo;他忽然喃喃自語起來，&ldo;你是個好學生，肯定特別聽老師的話。所以……所以你根本就沒有喜歡的人，對不對？&rdo;

關雅盯著江楓，反問：&ldo;你覺得呢？&rdo;

她越聽越覺得，這傢伙需要去做心理診療。

自戀是種病。妄想症也是。

&ldo;我不可能對除他以外的人動心。&rdo;關雅說，&ldo;你根本不是喜歡我，而是想征服一個不順從你的人而已。你喜歡的，是你自己的征服欲。&rdo;

江楓似懂非懂地看著關雅，有些茫然。

&ldo;聽不懂？&rdo;她起身，去旁邊的書架上找書。

&ldo;那個人是外校的？&rdo;江楓開口，問她。

他的語氣變得溫柔了，沒有之前那麼沖。

關雅的目光落在一本政治書上面，她隨意地&ldo;嗯&rdo;了一聲，將書從書架上拿了下來。

&ldo;既然是這樣，那我就不纏著你了。&rdo;江楓露齒一笑，摸了摸後腦勺。

他拿起桌上的最後一點苦咖啡，仰起頭一飲而盡。

&ldo;沒有嘗試過偷偷戀愛的滋味，那的確不叫青春。&rdo;江楓看著關雅的背影，心裡的不平之氣散了不少。

既然不是本校的人，他也就沒那麼氣了。

連何思硯那麼優秀的人，都不是關雅的菜，他又不開心個什麼勁。

關雅扭過頭，忽然很鄭重地問江楓：&ldo;你覺得青春是什麼？&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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