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部分(第1/5 頁)
突然,後殿傳來赫天南與田尺兒激烈的爭吵聲,但風大雨猛,聽不出兩人在爭執些什麼。突然啪的一聲脆響,一切的喧鬧都歸於停止,只留下風雨之聲。
沉靜、沉靜,還是沉靜!剛剛一會兒,突然蹬蹬蹬一陣聲響,赫天南雙目噴火,左腮上印著清晰的五個指印,倒提著十八節打虎紫金鞭衝了出來,幾步跨到何天香面前,嘶啞著嗓子對何天香叫道:“姓何的,你有沒有膽子跟我出去走一趟?!”
薛沉香剛要開口,卻見何天香輕輕一搖頭,只好不開口;何天香緩緩站了起來,看著赫天南輕笑道:“如果你認為必要的話。”
“好!咱們走!”赫天南一步跨出門外。
“照顧好他們!”何天香囑咐過薛沉香,也一步跨出門外。
“何公子——”薛沉香忙叫道。
“放心吧!我們都不會有事的!”何天香回頭朝薛沉香一笑,消失在雨霧中。
一陣狂風吹來,將雨柱打成一團白霧,彌散開來,白霧散盡,現出兩個對峙著的人影,赫天南手持打虎鞭,雙目圓瞪,隨時準備拼命。
何天香卻提銷魂劍,平靜地看著赫天南:“你就是為了這個要和我決鬥嗎?”
“不錯!就是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赫天南暴叫道。
“赫天南,我看錯你了,你不是個男人!”何天香可惜地道。
赫天南一愣:“我怎麼不是個男人?”
“你若真是個男人,那就真真正正做出個男人的樣子來看!”何天香沉聲說完,扭頭就走,風雨一卷,他的人已不見。
“你若真是個男人,那就真真正正做出個男人的樣子來看!”一句話似醍醐灌頂般擊在赫天南的腦門上,赫天南只覺腦袋轟的一聲巨響,雙腿一軟,已跪倒在雨泥裡。
第二天,雨停之後,眾人重新上路,赫天南不再守在轎旁,卻和何天香並騎齊行,二人一路上稱兄道弟,說說笑笑,說不出的親密。驟然如此,不但田尺兒的眼珠子幾乎瞪出來了,就連薛沉香也大呼奇哉怪也,唯有田壽大是滿意,不停地笑嘻嘻地摸著鬍子。
耳聽得兩人爽朗的笑聲不斷傳來,薛沉香再也忍無可忍,策馬跑到兩人前面指著兩人問道:“你們……你們……”
“因為我們是男人!哈哈哈……”何天香笑道,打馬疾行。
“對!因為我們是男人!”赫天南也笑道,打馬跟上。
“男人?”薛沉香不由百思不解。
田尺兒的轎子過來,田尺兒掀天窗簾問道:“薛姐姐,他們剛才在笑什麼?”
“他們說,他們是男人!”薛沉香道。
“男人?”田尺兒也不由一陣迷惑。
“哈哈哈……”前面又是一陣大笑,田尺兒抬頭看去,卻是赫天南在笑,卻總也不見他回頭來看自己,心中竟不由又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一時煩悶,不由伸手摔下窗簾,嘀咕道:“這傢伙在搗什麼鬼?”
“不錯!因為他們是男人,真正的男人!”田壽笑咪咪地點頭道。
清風渡口,何天香拴上馬匹,走進渡口邊的小木屋裡輕鬆的笑道:“清風渡口一過便到新寧地界,再走半天的路程,咱們就可以到達長寧了。”
“但今晚也是最危險的一晚,咱們必須加倍小心!”薛沉香又續道,眾人點頭。
夜半,月上中天,天地間一片馨靜,盤坐在門口的何天香突然雙目一睜,猛地回身撲到田尺兒和田壽身上,就聽得卓海池一聲長笑:“何天香,你死吧!”四周擁出無數的黑衣騎兵,每人一張神臂弓。
立時,亂虹飛逝,無數的洞金箭帶著奪目的燒撲向木屋,將小木屋扎的剌蝟一樣,濃煙四起,拴在門口的馬匹甚至來不及呻吟一聲業已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