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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空子隨他一同走，但腳步輕盈，像在飛行。她猶豫一會兒：&ldo;十八。&rdo;

&ldo;天才少女啊。十八就化境巔峰了。&rdo;李雲心由衷感嘆，&ldo;不過你是化境巔峰，搞得定龍子?&rdo;

&ldo;先說說你剛才見了他，在做什麼?&rdo;

&ldo;你沒聽到我們說話?&rdo;

&ldo;可以聽。但一定會被你察覺。所以只遠遠地看。&rdo;

&ldo;哦……&rdo;李雲心笑了笑。又走了一會兒，說，&ldo;我把附近他的神位都換掉了。他沒了香火願力，會變弱……至少不會變更強。我對他說我這麼幹是因為我被你脅迫。我為了取信你，才做了這事。我將會在你們爭鬥的時候，假意站在你這邊，然後給你致命一擊。&rdo;

&ldo;他信了?&rdo;

&ldo;照理說不該信，但不能不信‐‐我將被換掉的那些香火願力，都引進我自己的身體裡了。我一個要死的人說這些話，他怎麼能不信。&rdo;

他還在往前走，凌空子卻停下了腳步。只停了一瞬，一把從後面拉住他的手臂、扣住了他的脈門。

兩息之後，她鬆手：&ldo;你!&rdo;

&ldo;……你!你為什麼這麼幹!?&rdo;

&ldo;你只有十四歲，幾乎也是化境巔峰!你知道不知道這意味什麼!?&rdo;

&ldo;天才啊。幾百年或者幾千年難得一見的那種啊。&rdo;李雲心隨意地說，&ldo;總之很牛逼。&rdo;

凌空子盯住他，胸膛急促地起伏了幾次，強迫自己迅速平靜下來。

見她不那麼激動了，李雲心便繼續往前走。

現在、眼下、此時此刻……

大概有幾間廟已經換上那畫像了吧。

因為……

他體會到了越發劇烈的，如刀割一般的劇痛!這痛楚令他的腳步變得稍微有些遲緩，臉色也更加差勁。等凌空子重又跟上來，他才說：&ldo;你知道嗎昨晚……尹家死人了。&rdo;

&ldo;哦你當然不知道尹家啦。尹家啊……在渭城挺有地位，有個叫尹平志的捕頭，混得很開。不過都不重要……他家有個小姑娘。十五六歲的年紀，很喜歡我。&rdo;

&ldo;以前總來龍王廟玩，和我說話。可畢竟是女孩子，雖然活潑大膽，也沒大到就對我表白的程度。所以每天纏著我，一見我就笑。&rdo;

&ldo;她不愛吃蔥。&rdo;

&ldo;嗯大蔥可以。&rdo;

&ldo;昨晚死了。被那龍子隨口吃了。因為我之前去借了面鏡子。&rdo;

李雲心沉默一會兒，嘆口氣，轉臉認真地看著劉凌：&ldo;你說是不是因我而死?你說這龍子……那些大妖魔，是不是都該死?&rdo;

隔了一會兒，劉凌輕聲說：&ldo;你該是見慣了死人的。也該殺過人的。&rdo;

&ldo;我的確搞死過很多人。可都是那些人……先來搞我的。&rdo;李雲心笑了笑，&ldo;但她對我好。&rdo;

劉凌不說話了。

&ldo;所以我和那龍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