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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操————」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雲遊!!!」
「啊啊啊啊啊雲遊娶我!!!!!!!」
觀眾們像是完全失控了的野獸,痴迷地望著臺上的那個少年,瘋狂地揮舞應援手幅,他們像潮水一樣往前奔湧,只為了離舞臺中央的那道光更進一步,所有的獸性只為他一人癲狂。
「鐺鐺、鐺、鐺——」
在鋼琴大開大合、跨十度的幾個重音過後,所有的樂器聲漸漸收斂歇止,如滾滾冬雷後蟄伏回巢穴的獸。
一道純白的燈光破開猩紅血海,孤執灑下。
原本還癲狂沸騰的觀眾,彷彿受到了神的感召,不約而同地停止了喧擾吶喊,摒住呼吸注視著臺上的少年。
所有的瘋狂與掙扎都靜止了,白色的光點在他睫毛上跳躍,他鬆開脖頸,握住話筒,闔著眼,像是用盡了自己最後一點力氣,近乎耳語的輕聲吟唱道:「等待我,腐爛的死期——」
尾音咬的極長,堪堪吊著一口氣,彷彿激烈彈奏後的琴絃,一切樂器都休止過後,琴絃還兀自幽幽顫動著。聲如遊絲,而又藕斷絲連,黏連不斷,彷彿所有人肺部的空氣也被蹂躪擠壓,都擔心雲遊這一句會不會唱得缺氧。
和他一起默默吊著氣的人們紛紛敗下陣來,雲遊的歌聲拖到了一個難以企及的長度後終於歇止,而餘音還裊裊徘徊在場內,揮之不去。
全場有五六秒的靜止。
沒有人說話,沒有人咳嗽,甚至沒有人呼吸。
直到四名少年pose之後,排成一排站好,整齊劃一的鞠躬時,人們才恍然驚醒。
一根尖細的針輕輕刺破了氣球,尖叫吶喊聲陡然爆發了出來。
「啊啊啊啊啊雲遊我愛你!!!」
「凌宵行牛逼!!!!」
「啊啊啊啊啊啊啊臥槽我彎了!!!」
不僅現場觀眾,彈幕也徹底瘋了。
【太欲了太欲了這個眼神我徹底死了!!】
【雲遊太媚了我腿都軟了!!!】
【大型媽粉變質現場!雲遊嫁給我!!!】
寧鄭玄顯然也被他們組的表演給震撼到了,好一會,他才上場,走到他們組旁邊,虛弱地一笑道:「我發現,你們組總是能給我們數不清的驚喜,凌宵行作為隊長,有什麼想說的嗎?」
凌宵行舉起話筒,道:「我們這組的改編有點大,甚至可以說和原作風格迥異,但是我們改編的過程中很快樂,也希望大家能喜歡。」
話音剛落,全場整齊劃一地爆發出了一聲「喜歡!!」
「那作為c位,雲遊你又有什麼想說的嗎?」寧鄭玄問。
最後的高音讓雲遊氣血上湧,有點頭昏腦脹,他想舉起話筒,但是力氣有點提不上來,正不知道該怎麼辦時,凌宵行越過中間的薛一丁,走到雲遊旁邊,為他舉起自己的話筒,穩穩地放在他下頜處。
這個特意過來送話筒的舉動讓臺下又是一陣尖叫。
雲遊嘴角上揚了一點,又很快壓了下去,和凌宵行的手交疊,鬆鬆握住話筒,道:「我想說,謝謝一丁和梁園兒的編舞,還有……」
他偏過頭,經過劇烈的運動,如空山新雨後,一雙桃花眼洗得更加明亮,他笑吟吟地望過來,那桃花潭的波心就在他眸中微微蕩漾。
「凌哥,你辛苦了。」
凌宵行的心絃一顫。握著話筒的手不自覺收緊。
雲遊的手心出了汗,熱熱地貼在凌宵行的手背上,不膩,只覺得暖。
凌宵行斂下眸子,回他一個笑。
等四人一一發表完感言後,寧鄭玄讓他們退場時,觀眾卻不幹了。
無論男女,都在用自己的最大音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