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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白猛然記起江湖上「鐵牌和尚」之名,手拿千斤之重的鐵脾,一撲一壓之勢,力逾萬斤,自己在槽然無知之中,以劍尖擋過如此重大的一壓,莫說「鐵牌和尚」吃驚,就連自己也不敢相信。
可是,窗外街道上,已有數十人把酒店團團圍住,就在展白微一錯愕之際,兩道光影,恍如流星,在半空中劃了兩道光弧,猛向展白頭上左右「太陽」雙穴射來。
展白身形一矮,手中碧劍「舉火燒天」往上迎去。
「齊!嗆!」
兩聲微鳴,來人一對練子流星錘的錘頭,被展白一劍削落,「叮噹!咕魯!」兩個錘頭在青石板的街道上滾出老遠。
數聲怒叱,三道寒光煙閃,兩支劍,一柄刀,齊向展白砍刺而來。
展白身隨劍走,無情碧劍」在身前盪起一縷碧光,猛向三般兵器削去。
來人似已知道展白「無情碧劍」厲害,招至半途,急忙收招,騰身後躍……「呼!」一股勁風,猛然又向展白襲到。
展白劍招出手,來不及撤劍,左掌當胸揮出,宣向襲來勁風迎去、「嘭!」一聲大震,展白上身微晃,那雙掌猛襲展白的半百老者,蹬!蹬!蹬!後退三步,對展白愕然而視。
這半百老者,正是以一雙鐵掌聞名魯南的「鐵掌」呂六順,苦練「鐵砂掌」,足下了二三十年的功夫,素常以「鐵掌」自負。他見展白年紀輕輕,連戰五人,不過是仗著寶劍鋒利,在掌功內力上決不會有太深的火候,想在人前露臉,猛然向展白劈出一掌。他拿捏得恰到好處,視定展白劍招遞出,無法抽劍還招之際,一掌推出,用了八成功力。
沒想到展白硬接了他一掌,而且用的是左手,輕輕鬆鬆地把他震退了三步。看展白那把子年紀,就算打出孃胎練起,功力也不會深厚過自己,這怎不使狂傲自負、最愛出風頭的「鐵掌」呂老六吃驚呢!
展白肚子已餓得咕咕叫,飯沒有吃成,卻被人連番襲擊,不給他一點喘息的機會,連餓帶氣,例是真有點火了,雙目一瞪,神光四射,對著圍在他四周的數十位武林人物,「無情碧劍」一震……其實展白尚未出手,圍在他四周的武林人物,誤以為展白要出手攻擊,競各自退了一步,面現懼色……展白不由哈哈一笑,先看到這些人來勢洶洶,想不到自已稍一作勢,尚未出招,竟如此膽怯。
被展白一笑,眾人暮然警悟,想這些武林人物也均是在刀尖上打轉的硬漢,對敵之間,哪能向敵手示弱?不由個個臉上發燒。可也就激怒了數人,暴賜聲中,人影紛撲,刀、劍、錘、抓,數般兵器,如狂風驟雨,齊向展白攻到、急切間,展白用出一招「疾風斬勁草」劍招,「無情碧劍」閃起一片碧色光牆,「曬!
嗆!」連響,例有二三人收招不及,手中兵器被展白碧劍削斷,眾人一陣驚呼,一齊騰身後退……展白這招「疾風斬勁草」,乃是在「豹突山莊」看到「追風劍」樊傑兩次施展,而偷學會的。雖然尚不能完全把握住其中奧妙,但大致手法己不差了,想不到施展出來,竟有這大威力。
展白一招得手,正想乘勢衝殺,突聽大喝一聲:「住手!」
聲如洪鐘,震耳轟鳴,展自回頭一看,從店門高臺階上邁步走來,正是那紅面老者,身後跟定那俊秀少年。「你是何人門下?」紅面老者定近展白勁數大馬金刀的一站,用手指定展白問道:「與鎮江樊大爺有什麼淵源?說說明白,免得引起誤會!」
「在下與什麼鎮江樊大爺素不相識!」展白答道:「至於師門,恕難奉告。」展白是個誠實青年,不識江湖上的陰謀險詐,肚子裡有什麼嘴中便說什麼。本來他醉心習武,卻始終沒有拜過師,跟達個討教兩手,跟那個偷學兩招,當然便說不上師承何人。
紅面老者哈哈大笑,說道:「小子夠狂!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