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鮑正行怔住,他連閃避的念頭還沒有升起,弩箭已射中了他的鼻子。
他「啊呀」的叫了一聲,立刻便從馬鞍上栽倒下來。
江東五傑餘下四人無不臉色大變,胡無法首先怒喝道:「何方鼠輩暗箭傷人,殺我五
弟?」
白世儒也咬牙切齒地說道:「這個血海深仇,咱們非報不可!」
誰知鮑正行卻突然又從地上跳了起來,大聲道:「我還沒有死,也沒有流血!」眾人都
是大感詫異,只見他手裡拈著一支短小的弩箭!原來在箭鏃部位,居然是包著一層厚布。
舒一照把弩箭取過來,瞧了一會兒,道:「這算是什麼玩藝兒?」
胡無法道:「簡直就是開玩笑。」
常掛珠道:「若不是開玩笑,老五的鼻子早已活不下去。」
白世儒搖頭道:「你這句話大有語病,活不下去的並不是他的鼻子,而是他整個人都活
不下去。」
常掛珠大不服氣,正待反駁,應伏已沉聲對他們道:「你們看見發射弩箭的人沒有?」
江東五傑齊齊搖頭,應伏冷笑一聲,道:「連暗算老鮑的人,你們也沒法子瞧見,還在
你爭我吵,簡直是不知死活。」
鮑正行一摸鼻子,咧嘴笑道:「我現在還活看,看來在七八十年之內絕不會咽氣。」
忽聽舒一照叫道:「這支箭上寫著幾十個小字!」
胡無法道:「你說錯了,箭上沒有什麼小字,寫著小字的是包在箭鏃上的那塊布。」
白世儒急道:「不管他是箭是布,到底寫著的是什麼?」
舒一照道:「你們聽看了:『飲血峰上,亂七八糟,血花宮內,一塌糊塗,與其登峰聞
屁,何不靜坐鎮中,聽琵琶,斟美酒?我雖不才,總有餘力,可保諸位平安大吉於此,若然
直登上山峰之上,則只好各安天命,實乃他媽的之至也!』」
眾人聽聞至此,莫不眉頭大皺,司馬寶首先問道:「這人是誰?」
胡無法道:「多半是某婦人之子。」
司馬實一怔,皇甫虛已笑道:「這話準不會錯,人人都是某婦人之子,總不成會是從石
頭裡爆出來的。」
鮑正行搖頭道:「這可不一定,就以水姑娘來說,她就一定不會是某婦人之子,而是某
婦人之女了。」
司馬實蹙著眉,正要喝斥,忽聽一陣琵琶之聲,從街角不遠處傳了過來。
胡無法點點頭,微笑道:「這琵琶彈的不錯。」
鮑正行忖測道:「這女子也一定很漂亮。」
常掛珠道:「何以見得?」
鮑正行道:「若不是漂亮的女子,又怎能奏得出如此好聽的曲子?」
常掛珠道:「放屁!讓我看,這女子說不定奇醜無比,甚至瞎眼跛腿,頂上只有半邊頭
發。」
胡無法哈哈一笑,道:「這次老大說得有理,說不定這女子塌鼻崩唇,臉上有力疤,甚
至左手右掌也已齊齊早被砍斷。」
「荒謬!」鮑正行道:「倘若兩手皆斷,她還能彈奏琵琶嗎?」
胡無法抓腮搓耳,一時為之語塞,但白世儒卻「仗義執言」,代為回答道:「江湖之中
奇人悲出,說不定這女子以腳代手,用腳趾來彈奏琵琶,那又有什麼稀奇的?」
舒一照急忙用手掩鼻道:「用腳來彈奏琵琶,豈不是很臭嗎?」
白世儒道:「你孃的一雙腳固然臭氣薰天,但天下多美腳,有些腳不但不臭,反而芳香
撲鼻,勝似蘭花。」
鮑正行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