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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起來，去拽她的胳膊，她用力甩開，連帶移開自己另一個手掌。露出臉，沒流眼淚，只是眼睛發紅。

盛亦看著她，細細地看。幾秒之後，將她摟進懷裡。

她咬牙，鼻音濃重：&ldo;我沒哭！&rdo;

&ldo;知道你沒哭。我哭了，行嗎？&rdo;

頭被他攬到肩上，她的臉貼著他的肩，哽咽起來。

終是忍不住了，哭聲漸大，她嗚咽著，一下比一下兇。

盛亦輕拍她的背，什麼都不說，只是輕慢地拍背安撫。

虞星哭著，伸手抱他，緊緊抱住他的腰。

再也再也忍不住。

&ldo;盛亦，我好害怕……&rdo;

&ldo;你現在這麼喜歡我，以後你不喜歡我了，我該怎麼辦……我一定會難過死……&rdo;

她放聲哭，盛亦握住她的雙肩，讓她抬起臉。

他直視她的臉龐，鼻尖哭紅，眼睛成了一條縫，只有眼淚源源不斷地淌下。她此刻的表情多難看，可他覺得再沒有比這更好的了。

&ldo;我不想那樣。&rdo;她哭著說，&ldo;滿腦子都是另一個人……&rdo;

&ldo;不怕。不怕。&rdo;從來沒有像此刻這麼耐心，他用手指替她擦眼淚，&ldo;不會的。相信我，不會的。&rdo;

好幾分鐘，不曾顯露在面上的情緒被哭出來大半，舒坦多了。

虞星稍稍鎮定，但仍處在哭泣的餘韻中。她一邊吸著氣一邊道：&ldo;可是，感情的事，本來就沒有一定的……你怎麼，怎麼知道不會？萬一呢？&rdo;

盛亦揩拭她臉頰上的淚痕，&ldo;人活著，確實有無數種可能。就是因為這些可能，才會有現在的我們，不是嗎？&rdo;

因為這無限的可能性，作為愛情附屬品出生的她和他相遇，也因此，對&ldo;愛情&rdo;這回事，從恐懼到試著相信。

這就是人生的奇妙之處。

&ldo;我沒辦法跟你保證什麼一定會發生，什麼一定不會發生。&rdo;盛亦放柔聲音，&ldo;但是我有自信，絕對不會讓你失望。你相信我。&rdo;

剛哭過，呼吸燙得嚇人，虞星望見他認真的眼睛，毫無保留。

&ldo;為了未知的&l;萬一&r;，放棄其他重要的東西，太可惜了。&rdo;他說，&ldo;真的。&rdo;

虞星吸了吸鼻子，忽然更想哭了。

他們被生下來的事實，無法更改。

既然出生已經如此糟糕，為什麼不讓活著這件事變得美好？

就試一試，不僅僅是作為別人愛情的附屬品，這一次，為他們自己。

……

盛亦為逗她開心，拖著病體，恢復以往欠揍的模樣，討打的話說了一籮筐。

成效不錯，虞星終於平復情緒。

鬧著鬧著忽覺不適，見他臉色微變，虞星以為他不舒服：&ldo;怎麼了？難受？&rdo;

他抿了抿唇：&ldo;該怎麼說……&rdo;

&ldo;嗯？&rdo;

&ldo;雖然你很輕，但是。&rdo;他毫不遮掩看向她，&ldo;你知道，男生有的時候有些反應，自己也控制不住。&rdo;

愣了兩秒，虞星反應過來，紅著臉怒斥：&ldo;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