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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7)
&ldo;可見普通人們,也就是一直受控制的弱者的怨恨的力量發作起來的時候也是很令人顧忌的呀。&rdo;華夏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就從剛才的沮喪的泥沼裡掙脫了出來,而變得鬥志昂揚了。&ldo;華春,你先回家吧。看看於陽,把他放開。我呢就不回去了。我就和村民一起吃飯了。天黑透的時候別忘了送燈啊。燈我都做好了,在櫥櫃裡放著呢。――放心吧,不會有什麼事的。&rdo;說後一句話是看到了我不自覺地流露出的不放心的神情了吧?我看了看華夏,不想走,可是我真的很惦記著於陽。這時天已經試探著黑下來了。一天就要過去了,就算是有事要發生也不會是今天了。我這麼想著就點點頭,又和老校長打聲招呼,就拒絕了華夏要讓人用雪橇送我的建議,向村裡走去了。
我夾在村民們的中間。一路上村民們還在議論著戲裡的故事,並且評說著誰誰唱得好,誰誰唱的不好。在這議論聲裡我忽然覺得我是過慮了。村民們對這部戲的看法更多的是看熱鬧的心理,就算看戲時曾經激發出一點熱情,這點熱情也不會在他們灰突突懶洋洋頑固無比的大腦灰質層裡紮下它們細弱遊絲的根須,那麼這點熱情的萌芽很快就會枯萎,我那關於熱情的萌芽會長出膨勃的暴力的激情的擔憂就是多餘的。
&ldo;看完戲了啊?&rdo;
我扭頭一看,見郝村長不知什麼時候走在了我身邊,正殷勤地看著我。
&ldo;啊,看完了,村裡人唱戲真是越來越好了。&rdo;我說。
&ldo;是啊,都是華夏組織的嘛。華夏他們為村民們做了不少好事呢。他們還開了個閱覽室呢,讓村民們農閒的時候學學文化知識。&rdo;
&ldo;噢?還開閱覽室?怎麼沒人跟我說起呢?&rdo;
&ldo;就是他們平時用來聚會的那個屋子,不聚會的時候那裡就是閱覽室。村裡人也上那看書。那裡面有很多書。大多是農業科學方面的。――聽說也有他們的佛教方面的。&rdo;
雖然郝村長把&ldo;他們的佛教&rdo;五個字夾在其它的話裡清描淡寫地說出來,我也立即就捕捉到了他的所指,和那看似輕飄飄的五個字的重量。
&ldo;啊,你是說華夏他們開辦那個閱覽室是為了宣傳他們的佛教?&rdo;
&ldo;宣傳佛教也沒什麼不好。勸人向善麼,只要是正當的就沒什麼嘛。&rdo;
&ldo;是啊。&rdo;我順口應道。心裡卻疑惑起來。
&ldo;華夏真像你們家的人。&rdo;郝村長又說。
&ldo;華夏就是不肯安分守己,&rdo;我說。用這句話告訴他我明白他的意思。&ldo;她一味地天真,也不知自己得罪了人,有一天怎麼吃的虧她可能都不知道啊。&rdo;
&ldo;華夏哪裡會吃虧呀,……華夏知道今天晚上縣裡要來人呢。&rdo;
&ldo;怎麼……?&rdo;我待要問清楚些,他卻已經向大道邊上走過去了。一邊走一邊向我揮揮手,然後就下了大道,拐了個彎就不見了。
郝村長的那句話又催發了埋在我思維裡的不安的種子。他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呢?難道是暗示今天晚上會有事發生嗎?如果真是一句暗示的話,那麼說明華夏他們真的要有所行動,而且是在晚上。晚上會出什麼事?我把這個疑惑說給於陽聽,於陽想都賴得想一想就說:&ldo;華夏會處理好的,別擔心啦。&rdo;他的嗓聲已經沙啞了。在我和華夏走後他一定大聲叫喊了很久。
於陽已經被我解開綁繩了。在我剛進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