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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塊石頭從窗戶飛進來,碎玻璃散了一地,她尖叫一聲,將椅子踢到一旁,拉開門,向廳裡張望。
什麼也沒有。
她穿過大廳跑進廁所,將門關緊,上了鎖。戈登在窗戶上安的遮板還在,外邊的不管什麼東西是在跟她惡作劇,她意識到。如果它想殺她,早已輕鬆得手。她在抽水馬桶上坐下來,弓下身,抱住腦袋,將頭深深埋在兩膝間。
第6章 垃圾場裡的較量
四人迎著晨曦慢慢走過滿是砂礫的垃圾場,向著塞爾威一家的屍體被發現的地方而去,艾利阿斯兄弟打頭,吉姆斷後。
艾利阿斯在離位於懸崖邊的大垃圾堆不遠處停下來,豎著耳朵聽了聽。再往前走腳步放得更慢,目光盯著地面,長柄叉緊握在胸前。
其餘三人默默地在後邊跟著。
突然,艾利阿斯兄弟猛向面前的垃圾堆刺去,隨著一聲刺耳的叫聲,佈道者舉起了長柄叉。
叉尖上赫然在掙扎著的是一個胎兒。
戈登別轉臉去感到有些作嘔,甚至連警長也有些退縮。安德魯斯神父閉著眼睛站在那兒,重重地倚著長柄叉作支撐,嘴唇在默默地蠕動著禱告。儘管他們都清楚為什麼帶長柄叉來,儘管他們也都清楚艾利阿斯兄弟要他們做什麼,但卻沒一人想見到會有這樣的經歷,沒人意識到真正行動起來會如此令人作嘔。
如果艾利阿斯兄弟錯了怎麼辦?戈登想到。如果他刺上了一個真正的嬰兒怎麼辦?但真正的嬰兒怎麼會在垃圾堆裡爬來爬去,且是早晨六點鐘的時候?
佈道者轉向他們,&ldo;這就是我們要對付的&rdo;,他說。他把長柄叉舉到他們面前要他們細細檢視那個胎兒。這東西還活著,還在掙扎,儘管似乎並不痛苦。真的,看上去它好像根本不感到疼痛,相反,它拼命掙扎只是想逃脫,長長的鋼尖從身體裡穿過去,彷彿只是條不會造成傷害而只用來固定的帶子。它的臉可怕的畸形,扭曲成一種充滿惡意的、憤憤的嘴臉。濃濃的皮毛長在奇短的胳膊上。它瞪著他們,恨恨地吐了口唾沫,嘴裡露出尖尖的小牙。
艾利斯兄弟沖警長點點頭。&ldo;取血來&rdo;,他說。
吉姆跑向卡車。
安德魯斯神父稍微向前靠了靠,忍不住碰了碰那胎兒以確信是真的。&ldo;這是什麼?&rdo;他問,&ldo;我是說,它是活的嗎?我想這些是還沒出生就已經死去了的嬰兒。
難道他們不應該腐爛掉?或分解掉嗎?&rdo;
&ldo;我覺得他們像鬼&rdo;,戈登坦率地說,&ldo;不是真正的嬰兒。&rdo;
警長拿著裝著四誇脫血的盒子回來了,他把盒子放在佈道者面前。
艾利阿斯兄弟向警長點了點頭,他舉起長柄叉向地上狠狠摔去,那可怕的東西尖叫著瘋狂地擺動著。佈道者看了眼戈登,&ldo;去取相機&rdo;,他命令道。
戈登很快取了相機回來,搶拍了一張佈道者站在被刺穿的胎兒旁的照片。
佈道者取出兩罐血,不知禱告了句什麼,然後便走到那邊的爛木堆邊。用一種奇異的語言吟唱了些什麼東西,那話語抑揚頓挫,鏗鏘有力,接著他開始圍著木堆走,邊走邊將血噴撒在地上。
&ldo;他在做什麼?&rdo;吉姆問。
安德魯斯神父搖搖頭,&ldo;聽起來好像他在重複某種宗教儀式,但我不熟悉那種語言。不是拉丁語,我敢肯定,也不像歐洲或東方的語言。&rdo;他豎著腦袋又聽了聽,臉色陡然變得慘白。&ldo;我……我想這不是人講的&rdo;,他說。
艾利阿斯兄弟繼續吟唱,直到走完圈圈。他跪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