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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黎森離過婚，前妻和前妻生的兩個女兒都在容市，不過據他說除了負擔孩子的撫養費，平時基本沒有來往。&rdo;

&ldo;你見過他前妻嗎？&rdo;

&ldo;沒有，黎森也只跟我提過一次。&rdo;

關楠沒再言語，端起面前已經微涼的茶，慢慢飲了，才又說：&ldo;如果沒什麼事情，我先走了，如果有黎森的訊息給我打電話。&rdo;

他說罷起身，李廣川跟著在起來：&ldo;好。&rdo;

送到門口，關楠突然停下來問：&ldo;你剛才說的那位老師是日本人？&rdo;

&ldo;是中國人，怎麼？&rdo;

&ldo;沒什麼，隨便問問。&rdo;

&ldo;他死了。&rdo;李廣川惋惜嘆氣，&ldo;去年十月出了意外。&rdo;

關楠驟然停步，脫口問：&ldo;什麼意外？&rdo;

李廣川轉身正對他，，目光卻似有穿透力般，直勾勾看過去：&ldo;自殺。&rdo;

關楠感覺整顆心臟劇烈跳動起來，聚破竹之力，似要破膛而出！他開口，語調微有驚疑：&ldo;你不是說他是個很堅強的人，怎麼會自殺？&rdo;

李廣川沉靜目光難掩痛楚，以一種無法釋懷的堅定語氣說：&ldo;我也絕不相信張老師是自殺的，只是警方的調查結論是那樣，大家就只能以為是那樣。&rdo;

適才那種劍拔弩張的感覺又回來了，且比起上一次更見兇猛，，於浮光掠影間直擊人心肺，猜疑與試探同時到來。

&ldo;的確惋惜，只是死者已矣，活著的人總要設法活得快活些。&rdo;關楠說罷，走出石素屋大門。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李廣川臉上悲情漸漸消散，嘴角挑出可以算是滿意的幅度。

第54章

發動汽車後，關楠再一次轉頭看向石素屋方向。

剛李廣川進去前，順手將門口&ldo;停止營業&rdo;的通知牌摘掉，不過須臾功夫，已經陸續有客人上門，透過一扇扇不甚明朗的玻璃窗透出的淡淡光亮，關楠能想像此刻裡面一派溫馨寧靜的場景。

李廣川，他心裡默唸這個名字，一腳下去，車身如離弦的箭矢一下飛了出去。不過也只有一腳，之後他開得緩慢而紛亂。

李廣川找他不是為了黎森，比起那些真真假假的試探，這一點無需置疑。而所謂的幫忙關心也不過只是一個挑起話題的幌子。

李廣川說的那些資訊，一些是警方已經查到的，一些被他當做新線索提出來，表面看似乎對他自己一點好處也沒，甚至十分被動，但是他還是&ldo;毫無保留&rdo;的說出來，如果他的目的不是找到黎森，那他的真實目的是什麼？他能從試探中得到什麼？

是因為知道警方查到黎森，以他和黎森的親密程度，警方一定會在黎森那裡查到端倪，索性主動提出來，藉此弱化警方的懷疑？

有可能，但是意義不大，且稍有不慎就會弄巧成拙。李廣川不像是會做這種得不償失買賣的人。

關楠表情凝重，面前伴隨前進一路後退的高樓路牌，此刻看了也覺煩悶。

或者，李廣川是要告訴自己什麼？

這個念頭一起，關楠本能想壓下去，他告訴自己冷靜，但過往事情卻如潮水般從四面湧來，在他眼前交匯成河。

他想起從容市回來那日，從水箱中得到的紙條，如果那人真是戰友，為何這麼多天過去再無音信？是不方便，還是對方也在等待，伺機再探？還有李廣川口中的張老師，是巧合，還是對方有意為之，如是有意，他眼中的隱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