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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靳苒說：&ldo;雖然玉佛拍賣當天拍賣行內部的監控錄影全部被人洗了，但停車場沒有，你說你不認識孫明，照片上的人是誰？&rdo;

&ldo;……&rdo;王復榮說，&ldo;拍賣行客戶太多，我們當天也是正好碰上，聊了幾句，真不知道名字。&rdo;

&ldo;他死了。&rdo;

王復榮臉上第一次出現震驚和慌亂情緒，林靳苒說：&ldo;孫明在買玉佛前給你送過禮，為什麼送我不多說，之後嘉陵城市銀行就出現大量假幣，假幣模板和送給你的一模一樣，你還不明白嗎，他現在死了，你說下一個會不會輪到你？&rdo;

&ldo;……&rdo;王復榮權衡許久，抬頭說，&ldo;警官，我有重要情況需要報告！&rdo;

……

孫啟到周玉翠家的時候，李海亮正蹲在二樓樓梯口鼓搗那塊被踹得接近散架的門板，見孫啟上樓連忙站起身，咧開嘴笑道：&ldo;小警官，這麼晚了您怎麼來了？&rdo;他一口煙燻火燎的黃牙在白熾燈冷白燈光下格外突出，一股濃鬱的酒肉混合產生的特殊臭味撲面而來。

孫啟堪堪忍住想吐的衝動，憋了口氣問：&ldo;你在這兒幹嘛？&rdo;

&ldo;我看下這門板還能不能用。&rdo;李海亮嘆口氣說，&ldo;我下午起床才知道孫明的事，孫叔沒事兒吧？&rdo;

&ldo;沒什麼事，明天就回來了。&rdo;孫啟一邊往裡屋走一邊說，&ldo;他沒帶換洗衣服，我來幫他拿一件。&rdo;

屋裡跟早上比亂了很多，各處都有翻動過的痕跡，孫啟微微皺眉，是有人來過了？誰？兇手？還是……

&ldo;這是下午派出所那些警察翻的。&rdo;李海亮有些憤憤，&ldo;說是找線索，他媽的跟抄家差不多。&rdo;

&ldo;你下午也在？&rdo;

&ldo;啊，我睡醒過來看下孫明，結果……&rdo;李海亮嘆完氣直接開罵，&ldo;孫明這孫子真他媽不是東西，不就一女人麼，他媽的連爹媽都不顧了……&rdo;

孫啟沒空聽他罵娘，打斷問：&ldo;你認識孫明的女朋友？&rdo;

&ldo;不認識，孫明沒帶回來過，就有次聽孫叔提了下……&rdo;李海亮壓低聲音，&ldo;孫明這傷就是因為那女人讓人給揍的，估計是個有夫之婦，孫明給人老公戴了綠帽子，結果被收拾了。&rdo;他呸了一口，臉上表情有種幸災樂禍的猙獰，&ldo;孫明這小子嘴上毛還沒長齊呢，也學人玩兒這些，活該褲襠裡那東西後半輩子硬不起！&rdo;

孫啟：&ldo;……&rdo;他見李海亮不像知道原委的人，又說了三兩句就將他打發走。

孫啟將房間角角落落翻了個遍，實在沒找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他正想給關楠打電話匯報，冷不防一低頭突的看到孫明平時躺的那張床邊的床頭櫃上擺了個中號玻璃圓瓶，裡面整齊裝著些彩色千紙鶴。床頭櫃其餘物品都布滿灰塵，唯有這個玻璃瓶乾乾淨淨，甚至底座還用硬紙塊包了，像是為了防摔。

孫啟將玻璃瓶拿起來，裡面折千紙鶴的紙顏色很淺，淺淡素雅，讓人看著就有一種寧靜溫馨的感覺。燈光穿過瓶身，紙鶴身上顯出黑色紋理。

是信紙！

孫啟連忙將玻璃瓶開啟，他小心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