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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厚書冊,從不同的人口中拼湊出那個名叫江江的小姑娘。
膽大的行動派,頭腦聰明,性格看似跳脫,實則堅毅,還有點小壞。
捫心自問,倒真是跟自己挺像。
秋姜翻看著江江的生平,也看到了這十年風氏父子是如何找她的,用一句&ldo;傾舉家之財、耗半生之力&rdo;也不為過。若非後來娶了個能幹的會賺錢的龔小慧,光靠宰相大人的俸祿,早入不敷出了。
線索很是零碎,拼拼湊湊,無不將矛頭指向七兒。七兒就是江江的可能性很大。
最最重要的是……
秋姜抬起手臂,紅色的斑點來得快,去得也快,不過這麼一會兒工夫,便又褪了個乾乾淨淨。
遇茴香會風邪‐‐江江一個不為人知的特點。
而她,也如此。
秋姜深吸口氣,將書冊合上,起身舉著蠟燭走向廂房。她方才搜尋時來去匆忙,沒有細看,如今走進寢室,才發現主屋的佈置跟別院不同。
一張白虎皮軟綿綿地趴在矮几旁,几上放著寫了一半的大字,筆跡稚嫩,但十分工整。周圍是與牆等高的藥櫃,每個抽屜上都寫著藥材的名字,但裡面是空的。靠北的角落裡擺了張錦榻,小巧精緻,枕頭被褥上繡著針腳馬虎的小花。
秋姜忽然瞭然‐‐這是江江兒時的房間。
為了喚醒她的記憶,還真是用心良苦。
秋姜嘆了口氣,索性吹熄蠟燭,在榻上睡下。
藥櫃雖是空的,但殘留著各種藥材的味道,秋姜聞著淡淡的藥香,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最後她索性起身,去了廚房的酒窖,裡面果然有二十壇酒。
秋姜拎了兩壇回到主屋,跳上屋頂,就著月光開喝。
酒性極烈,入喉如燒。她心口也似燒著一團火,又憋又痛又禁錮著發不出來。
秋姜喃喃:&ldo;真是痴兒啊……&rdo;
她想了想,還是決定先睡一覺,明早起來再想。這麼多年,遇到事情時,如果不那麼急,她都讓自己先睡一覺,醒來再思考解決之法。久而久之,就成了習慣。
怪夜色太深,人心亦沉淪。
又怪凡世多難,命不由人。
秋姜正要飛下屋時,忽見遠遠的山莊大門處有了一點微光。
她心頭一驚,立刻伏在了屋頂沒有動。夜色中,黑衣的她與屋脊渾然一體,仿若隱形。
那點微光朝主屋走來,借著月色仔細辨認,是風小雅!
孟不離和焦不棄不在,走在風小雅身邊的人,是風樂天。
秋姜暗嘆口氣,越愁什麼越來什麼,看樣子是沒法等到明天再想解決之法了。
她以為風小雅是來找她攤牌的,誰知,他走到主屋院外時,卻停步了。
月光淡淡地照在他臉上,為他原本就蒼白的容色又覆上了一層哀愁。
秋姜以往看他,覺得他太過陰鬱,現在知道了原由,想到這樣一具行走的肉身中,竟有六道內力互相對沖抗衡,就覺得著實可憐又可敬。
秋姜伏在屋脊上看他。
他則一直盯著主屋的門。
風樂天在旁拍了拍他的肩膀:&ldo;進去罷。&rdo;
風小雅卻仍不動。
&ldo;最難的話,我都幫你說了。現在,該輪到你跟她談一談了。&rdo;
風小雅目光閃爍,最終抬步前行,剛走到簷下,突然抬頭‐‐
秋姜暗道一句不妙,風小雅的武功深不可測,必定是發現她了!當即從另一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