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頁(第1/3 頁)

頤非心中一顫：真的是雙簧嗎？

但下一刻，他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秋姜的狀態實在看起來太差了，似是隨時都會死去一般。

品從目幽幽一笑道：&ldo;是啊，我是跟她串通好了的，逼你傳位給她‐‐給一個死人。&rdo;

如意夫人猛地轉身抓起秋姜的手腕搭脈，過得片刻，犀利的目光射向朱小招道：&ldo;七兒這是怎麼回事？&rdo;

朱小招踹踹不安道：&ldo;七主體內的傷本就沒好……&rdo;

&ldo;我知道她沒好，但怎會變得如此嚴重的？&rdo;

&ldo;許是一路奔波……路上碰到過江晚衣……&rdo;

&ldo;神醫怎麼說？&rdo;

&ldo;神醫說，七主大概……活不過今晚了……&rdo;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最震驚的是頤非，他一把抓住秋姜的另一隻手，只覺那隻手冰涼冰涼，沒有絲毫熱度，再搭她的脈搏，忽疾忽慢，更是紊亂至極。

他忍不住顫聲道：&ldo;江晚衣現在何處？&rdo;

朱小招道：&ldo;他說既然此人無救，就不浪費時間了，他還有下一個病人要看……&rdo;

羅紫立刻躬身道：&ldo;夫人，我這就讓人把他請回來！&rdo;

如意夫人點點頭，羅紫便出去了。

秋姜將頤非的手推開，然後抓著如意夫人的手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她繼續搖搖晃晃地走到品從目面前，從懷裡掏出一個包紮得非常小心的小包，開啟一層還有一層，足足裹了好幾層，而在最裡面躺著的，是一個鏽跡斑駁的箭頭。

頤非一下子認出這是射死姬嬰的那個箭頭。

秋姜將此物捧到品從目眼前，低聲道：&ldo;我再問你，認識此箭嗎？&rdo;

品從目的嘴唇動了動，忽然沉默了。

一旁的如意夫人微微眯眼。

&ldo;姑姑是否願意傳位給我，何時傳位給我，皆是我們姬家人之事，用不著你在旁指手畫腳。而我弟弟之死，才是我最在意的……告訴我，是不是你？&rdo;

品從目長長一嘆：&ldo;這是個意外……&rdo;

&ldo;啪！&rdo;秋姜重重一個耳光打了過去，打得品從目栽倒在地，噗地吐出一大口血來。

秋姜一把抓起他，將箭尖對準了他的眼睛，沉聲道：&ldo;所以是你！是你的毒藥，你的意外，導致了姬嬰的死？&rdo;

&ldo;……是。&rdo;

&ldo;除夕夜不來接，任我在雲夢山上失憶，阻止我回如意門的人，也是你？&rdo;

&ldo;……是。&rdo;

&ldo;為什麼？&rdo;

品從目看了如意夫人一眼，再看向秋姜時，眼神中多了很多憐惜：&ldo;你是我的學生……我最喜歡的一個學生。既然我要與如意夫人決裂，與其讓你幫她對付我，不如將你摘除出去。你在雲蒙山上，雖然過得很苦，也比留在如意門內繼續出生入死滿手血腥強……&rdo;

秋姜厲聲道：&ldo;我的命運不用你幫我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