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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那個人要殺自己？

大本營已毀，如意夫人現在何處？

不知是不是因為失血的緣故，身體冷得不行，這個時候要是喝上一壺酒就好了……正當她這麼想時，遠處傳來腳步聲。

秋姜心中一喜，連忙回頭，就見老嫗帶著一個六七歲的男孩回來了。

&ldo;三姥姥，就是這兩人嗎？&rdo;男孩好奇而天真地打量他們。

老嫗點頭。

秋姜道：&ldo;老人家……&rdo;她剛想問找大夫的事，就見老嫗舉起手中的柺杖狠狠地朝她砸下來！

秋姜雖然極度虛弱，但身體還是自然而然地閃躲了一下，那一拐沒能砸中她的頭，而是砸到了肩膀上。

秋姜噗地吐了一大口血，怒道：&ldo;為什麼？&rdo;

老嫗不回答，只是繼續用柺杖打她。秋姜再也沒力氣躲避，身上捱了好幾下。幸好老嫗年邁無力，雖使上了全身的力，但還能忍受。

秋姜咬牙硬挺著，頤非突然撲過來，將她護在身下，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老嫗的柺杖。

男童叫喊起來：&ldo;三姥姥，這個男人也還活著呀！&rdo;

&ldo;動手！&rdo;老嫗叱了一聲。男童從屋裡掄出一條木凳，二話不說就往頤非身上砸。

一時間，無論是頤非還是被他護在身下的秋姜，都捱了好多下。

秋姜去扣佛珠，卻發現裡面的毒藥早已用完了，十八顆珠子裡只剩鑌絲。她眼中閃過一絲殺意，剛想動用鑌絲，卻被頤非按住。

頤非臉白如紙，對她笑了一笑，輕輕道：&ldo;不殺賤民……&rdo;

秋姜的手指一顫，鬆開了。

男童砸累了，放下板凳氣喘吁吁道：&ldo;三姥姥，他們怎麼還沒死呀？&rdo;

&ldo;別殺我們……&rdo;頤非軟綿綿地求饒道，&ldo;我們有很多很多錢……&rdo;

&ldo;三姥姥說，你們一看就是大麻煩，只有死了才能變成不麻煩。&rdo;

頤非苦笑。

秋姜盯著同樣氣喘吁吁的老嫗，沉聲道：&ldo;你錯了。我們死了，我們的人會徹查此事，你們絕無僥倖置身事外。&rdo;

男童笑嘻嘻道：&ldo;唬誰呢？你們死了，往海里一扔，海魚吃得乾乾淨淨的，哪有什麼痕跡？&rdo;

秋姜看著他因天真稚嫩而越顯殘忍的臉，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

頤非軟軟道：&ldo;真的沒得商量？我們真的有很多很多錢……&rdo;

&ldo;那就更留不得！&rdo;老嫗再次舉起了柺杖……

頤非附在秋姜耳旁低聲道：&ldo;我纏著他們，你能跑就跑。&rdo;

&ldo;我若有力氣，早打趴他們兩個了！&rdo;秋姜有些氣憤地說道。

頤非哈哈一笑：&ldo;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虎落平陽吧。&rdo;

見他這種時候還笑得出來，秋姜也是心生佩服。

&ldo;既然都跑不了，那就一起死吧。&rdo;頤非說著，將她摟得更緊了些，&ldo;死了就不用愁那麼多事了，也挺好的。&rdo;

秋姜心中一咯噔。

確實，於她和他而言，活著都太累了。要做的事情太多，太難，太痛苦，死反而是解脫。可是，在沉泥中苦苦掙紮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