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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哦！夫人，說是夫人今天正好用，喝了以後腰不酸腿不疼了！&rdo;

開始時姜幸還懵懵懂懂不明白，一聽見後面這句話馬上就清楚了，急忙讓紅綢住嘴：&ldo;行了，快把東西放好吧，二少夫人呢？&rdo;

話音剛落，就看到一抹湖藍色的身影從門後面躥了進來，卓氏打扮得異常素雅，臉上未施什麼粉脂，同之前的打扮看起來穩重多了。

姜幸還沒梳洗完，看見她後有些慌亂，便讓綠荷將散落在頸肩的一撮頭髮隨意紮了上去，起身去迎卓氏。

&ldo;小嬸嬸，我來沒有打攪你吧？&rdo;卓氏很自來熟，上來握上姜幸的手，自然而然地跟她一起坐到桌子旁，臉上洋溢著笑容，眼睛也不住地大量起身前的人，眼裡卻沒別的神色，只是傾羨更多一些。

&ldo;祖母怕你初來侯府，在醉方居待著憋悶，所以讓我常來陪陪你。&rdo;卓氏拿了果盤裡的一個葡萄，邊吃邊道：&ldo;我自己也待著無聊，這下府上終於來了個伴了，小嬸嬸也可以常來找我，我就住在南面的落茜居。&rdo;

姜幸看她坐下就說了那麼多話，心知卓氏是個跳脫活潑的，嘴上怕是閒不下來，就讓綠荷準備茶水。

卓氏的年紀看起來比季琅還要大一些，但是性子天真，一點也不覺得喊她小嬸嬸有什麼彆扭，反倒姜幸自己有些不好意思。

&ldo;若是不嫌棄，你喚我幸娘也可以。&rdo;

卓氏眼珠一轉，也不推辭：&ldo;那幸娘喚我纓娘也好，我閨命單字一個&l;纓&r;，咱們私下裡就不吝那些輩分了，不然哪家都是個大染缸，著實亂的很。&rdo;

這一點姜幸深表贊同，兩人說了會兒話，很快就聊開了，卓氏是個話匣子，一開啟就收不回來，對於姜幸這種平時沒什麼話可說的人來說其實很對胃口。

&ldo;每年皇帝壽誕之前的秋獵，我未嫁前也參加了好幾次呢，騎在馬上射獵，在草場和森林裡御馬飛馳，那種感覺不是坐在閨房裡繡花能比擬的！&rdo;卓氏出身武將世家，說話自然三句不離馬背生活，語氣也儘是磊落之氣，和姜幸以往看過的深閨婦人大不相同。

武敬侯府雖然也是武將世家，可到季琅這一代，他什麼路子都不走，只會吃喝玩樂，唯一在朝堂上有點分量的季清平也不會武，書生氣更重一些。

果然，卓氏說著說著就有些失望了，她低下頭，擺弄著手裡的桂圓：&ldo;只是嫁到了侯府之後，夫君不喜歡我舞刀弄劍，說是不像個女子，他成日裡將紅袖添香溫柔寫意那般女子掛在嘴上，好像總是嫌棄我粗鄙庸俗……&rdo;

姜幸想起她還在漾春樓的時候，這個季衡宇三天兩頭往青樓跑。

&ldo;當初，纓娘是怎麼嫁到武敬侯府的？&rdo;她忽然有些好奇，總覺得二房這一對，怎麼瞧著怎麼都不匹配。

剛問完，卓氏就&ldo;嘭&rdo;地拍了下桌子，彷彿一肚子火氣，她轉過頭，目光炯炯地看著姜幸，醞釀著無處安放的情緒。

&ldo;我本是想成為一個能徵戰沙場的將軍的！&rdo;

姜幸嚇得激靈一下，手裡的桂圓骨碌碌滾到了桌子下面，就聽卓氏繼續捶胸頓足道：&ldo;我們卓家，全都是武藝高強軍陣在胸能文能武的人，不瞞你說，我的父親是將軍，哥哥是將軍，姐姐也是將軍，阿姐現在還在北疆隨父震懾塔塔，為大盛立下了汗馬功勞！&rdo;

這件事姜幸倒是略有耳聞，畢竟以女子之身徵戰沙場的人並不多，不過在女皇陛下的光環下，原本不能接受的事情漸漸變成可能，也無人再拿女兒身說事，對於卓家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