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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自己又做錯什麼了,姜嫣從後面拉她裙子,她只好坐下,而且太夫人也沒再繼續問她話。
李氏轉過頭卻換了另一副面孔,神情慼慼,似乎既心疼又委屈,突然跟楚氏說起姜幸來。
&ldo;太夫人也知道,我家元娘自小沒長在身邊,命苦的很,歸府之後,親事也一直坎坷,陛下下的這道聖旨,我們姜家也疑惑,但畢竟是聖旨,總不能違抗聖意。&rdo;
姜幸聽著話音不對,頭微微抬了抬,略帶驚詫地看向李氏。
她又接著道:&ldo;元娘這丫頭,若是再遇上悔婚的人家,這輩子就算毀了,太夫人如論如何,也請接納我們元娘,至於那些風言風語,什麼漾春樓,什麼府中私通,都是無中生有的事。&rdo;
姜幸猛然睜大了眼睛,手指掐著衣袖,渾身發起抖來。
李氏明裡像是替她說好話維護她,暗裡卻又刺激太夫人,還把她外頭傳的那些事都一一舊事重提,這樣否認的語氣更像是欲蓋彌彰,誰會聽不出這話音呢?
難不成真是把她往死路里逼嗎?
李氏卻心中冷笑,姜幸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她早就送到楚氏跟前了,現在季府遲遲沒動作,也許就是背後沒人發力。
抗旨又如何?太夫人若是真的去皇宮以那副身軀親求陛下收回成命,陛下還會因為一個小丫頭讓季府人心寒?
現在需要的就是刺激一下季府,讓她們知道,娶回來一個這樣的人就是禍根,就是會讓整個侯府蒙羞,就是侯府屈於聖旨不得不嚥下這口惡氣!
可關鍵是他們侯府忍得了嗎?
李氏心中打好了如意算盤,就等著太夫人發怒。
卻沒想到她非但沒生氣,反而放聲笑了笑,說了句意味深長的話:&ldo;姜夫人不如說說,貴府壽宴之日,魏國公夫人怒而離府的事吧。&rdo;
李氏眸光一動,突然不知該如何回了,雖然她在姜有盧那許下承諾,絕不讓那日發生的事傳出府去,可還是讓人透露了一點風聲。
此時季姜兩府牽扯至深,太夫人只要有心,自己就能查到,況且她投到侯府裡的那封信箋也寫的清清楚楚,現在問她,她是說還是不說呢?
說了,剛才的辛苦偽裝全都白費,不說,這話題又該怎麼進行下去?
&ldo;太夫人這話說得,我有些不明白,那日府中的確發生了一些事,也和國公夫人發生了點不快……&rdo;李氏低嘆一聲,手帕掩了掩眼角,&ldo;說起來,也是元娘和世子沒緣分。&rdo;
太夫人又點了點頭:&ldo;是沒緣分,如今有這聖旨壓著,就算他們想反悔,也沒辦法了。&rdo;
李氏突然抬了頭,越聽話音越不對,怎麼說來說去,季家的人好像對聖旨一點牴觸都沒有似得?
就在她想著下一句話該怎麼說的時候,楚氏突然沖姜幸招了招手:&ldo;丫頭,你過來。&rdo;
姜幸從心有慼慼焉的氛圍裡回過神來,本以為這門親事又要被李氏攪和沒了,卻聽到楚氏喊她的聲音。
她指了指自己,茫然地從椅子上站起,挪步走到楚氏身旁,卻被楚氏一把撈起了手,牢牢地握在手心裡。
&ldo;吃了不少苦嗎?&rdo;
那一刻,楚氏望著她的神情,又變成了那個和藹慈祥的長輩。姜幸走過去時,想了一千句一萬句楚氏會跟她說的話,獨獨沒想到是這句。
她鼻子突然一算,眼前頓時就看不清了,手裡傳來源源不斷的熱意,將她冰涼的小手焐得暖洋洋的。
&ldo;聽說你沒有那麼拘謹,以往很善談的?&rdo;
姜幸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