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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沈孤水。&rdo;她突然喚道。

&ldo;嗯？&rdo;沈孤水低低的鼻音在她頭頂響起，聽起來慵懶繾綣。

蘇雲九斟酌再三，才問：&ldo;……如果，西淵太子不是你，會是誰？&rdo;

沈孤水認真想了想，&ldo;沈落荻莽撞，沈景逸淡泊，但倘若非要選，除我之外，也只能是他們倆其中之一。其他幾個，要麼是之前犯了大錯被削去王爺之位，要麼是年紀實在太小，就更不可能了。&rdo;沈孤水的聲音柔柔的，&ldo;怎麼，這會兒又不想我當太子了？&rdo;

蘇雲九接著往下問，&ldo;那你要是不當太子了，會去做什麼？&rdo;

沈孤水半天沒說話，蘇雲九等得都困了，才聽見他道：&ldo;要是我不當太子了，會尋個清靜的地方，建一處庭院，帶你住進去。家國天下與世間紛爭都同我沒有幹係，每天最大的事就是陪你。&rdo;

蘇雲九一時搭不上話，只把沈孤水抱得更緊了些。

沈孤水卻往後退了退，低頭看她，&ldo;好端端的，你哭什麼？&rdo;

&ldo;你怎麼知……&rdo;蘇雲九頓了頓，又改口，&ldo;我沒哭。&rdo;

&ldo;我就是知道。&rdo;沈孤水這樣說。

&ldo;我說沒有就沒有。&rdo;蘇雲九犟道。

&ldo;好，那就沒有。&rdo;沈孤水安撫地拍拍她的背。

能讓沈孤水這麼說話的或許就蘇雲九一個了，可很多事情，卻不是她說沒有就沒有的。

蘇雲九摟住沈孤水，學著他平時的模樣去吻他。沈孤水只是輕攬著她，並不過多地回應，像是看戲般等著看她還有什麼別的花樣。蘇雲九卻如一隻無理取鬧的小獸般有些發狠，直至嘗到一絲甜腥。

沈孤水一個翻身俯視著蘇雲九，蘇雲九借著微弱的月光，看見他眼中是被挑釁後的薄怒，&ldo;沈蘇蓁，別的東西，我沒教過你？&rdo;

蘇雲九輕聲道：&ldo;我都記不大清了。不如，夫君再教一教？&rdo;

沈孤水微微眯眼，&ldo;這些話，我倒是沒教你說過。&rdo;

&ldo;總得有些東西是你不用教我便會的，不然可沒意思。&rdo;蘇雲九道。

沈孤水湊到她耳邊，&ldo;你無論會不會，都挺有意思的。&rdo;

蘇雲九的手指抵在他的唇上，&ldo;你這些話說得這樣熟，之前當真沒同別人說過？&rdo;

沈孤水一聲低笑，&ldo;總得有些東西是我見了你便會了的，不然可沒意思。&rdo;

聽了這話，蘇雲九也笑了，可笑著笑著便有一大滴眼淚砸到枕上。沈孤水有些無措，&ldo;怎麼了？&rdo;

蘇雲九抱緊他，一副生怕他離去的模樣，&ldo;不過在想，萬一沒有你，我……&rdo;

沈孤水倒是鬆了口氣，又責備道：&ldo;怎麼又擔心起這些了，不能想些高興的？&rdo;

&ldo;想不出。&rdo;蘇雲九道，&ldo;沒什麼事情是比有你更高興的。&rdo;

沈孤水無奈地笑，手指穿過她鬢角的發，&ldo;要這麼說，我能讓你一直高興。&rdo;

低柔的話語漸漸消散在夜色中，宛如水面盪開漣漪後又重歸平靜。雕花木窗外，漆黑的天幕上掛著的那輪殘月，像個諷刺的笑臉。

第44章

蘇星河在的時候，沈玉漓每天都開